“谢青福晋。”
高晞月称谢一声,走到一边坐下,再度抬已是满面的羡慕之色。
目光盯着青樱身边躺着啃手的永璂,又道“大阿哥长的可真是壮实,可见青福晋费心了。”
“哪里是我费心?永璂一连在皇后娘娘宫中住了十来日,都是娘娘养得好,这孩子才能长的这般快。”
“青福晋说的是,只是妾身无福,不能如福晋一般诞下孩子,否则莫说是阿哥,便是个公主,我也心满意足了。”
“月格格还年轻,哪里会没有有孕的那一日呢?又何须为此费心苦恼?”
青樱只做不解对方何意,笑盈盈的再度应了一声。
可也不知这话何处戳中了高晞月心防。
不过一瞬,便落下泪来。
青樱神色平淡“月格格这是怎么了?茉心,赶紧递个帕子给你家主子,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高晞月又似乎被青樱一句话劝的止住泪意。
接过帕子擦去面上泪痕,再伸手时,那莲花镯子,已经被放在了桌上。
“青福晋,妾身知道您是爽快人,所以有话,我也不敢藏着掖着,不知青福晋可曾现,这镯子有异?”
高晞月如此直白,话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了再打马虎眼的必要。
抬手将镯子露出来,青樱笑道“若不是早早现镯子有异,永璂又哪里能够平安出生?或许到了如今,我仍旧是膝下空空呢。”
一句话说的高晞月眼眶泛红。
膝下空空,说的可不就是她吗?
一时半晌都不能回过神来。
唯有独自悲切罢了。
青樱瞧了对方一眼,又道“月格格可是在怪罪我,没有早早将此事告知于你?”
高晞月目光一闪,忙摇了摇头“青福晋言重了,妾身不敢。”
“月格格不必妄言,若是有人早早知晓我的镯子有异,却不曾告知于我,回头想来,我定然也是不满的。”
跟着轻叹一声,又道“只是此事妹妹却是实在不能怪我了。”
高晞月不解的看着青樱,对方也没有要卖什么关子的意思。
“当初初入王府,福晋势大,说句不好听的,我并知晓,这镯子到底是只对我而来,还是妹妹也同样如此,若是贸然说出去,难免惹人非议。”
“且妹妹可莫要忘了,福晋当初赐下此镯子时,说过什么?”
“皇上所赐,富察氏说这镯子乃是皇上所赐!”
高晞月有些懵懂,但又好似得了什么指示一般,此言脱口而出。
青樱立刻颔应道“不错,皇上赏赐的东西,岂能有错,若是当初我真的将此事戳破,万一被富察氏因此利用,败坏了皇上的名声,那要的,可就是我的性命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高晞月惨笑连连“可恨我一直以为她是个贤德的,处处捧着她,让着她,这个毒妇,贱人!”
“月格格慎言!”
青樱一声低喝。
不管富察氏此事做的多么见不得人,但既然没有到揭穿的那一日,就不能在明面上被人抓住把柄。
青岚院看似被自己整治的铁桶一般,但谁能保证,就没有富察氏的眼线在?
一切还是谨慎些的好。
低声说话也就罢了,似对方这般大声怒喝,是绝要不得的。
高晞月也被青樱一句话,说的回过神来。
紧捏着双手“妾身一时没能忍住,还请青福晋恕罪。”
“罢了,我与妹妹是一般的遭遇,又岂能不知妹妹心中苦闷?只是事情已经生,如今要做的,还不是清算旧仇,想必妹妹今日上门,也不是为此而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