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性命便罢,直接拖出府去,不必再来回话!”
弘历再次开口,让香凝再也经受不住。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既要活命,那还不立刻从实招来?”
金玉妍今日太过跳脱,此刻再度开口,引得众人侧目。
但一想到对方一直与瑛格格同住一院,想必早有龃龉,却也并非不能理解。
香凝再度微直起身,已经是泪流满面。
“王爷恕罪,实在是今日格格所行之事,太过骇人听闻,奴婢心中担心,才不得不在外徘徊…”
“骇人听闻?”
香凝的用词,让众人齐齐色变。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她这般开口?
只是不必旁人再问,香凝便继续出了声。
“王爷,我家格格的孕相,从有孕之初便很是不好,府医费尽了心思手段,才保孩子到如今,可终究是母子缘薄,不能留小阿哥出生。”
“格格自从入府,便得王爷恩宠颇深,府中诸位主子,唯有青福晋,能与她比肩分毫,主子因此早有不满。”
“前几日便同奴婢提起,与其就这么白白失了个孩子,倒不如趁此机会,算计青福晋一遭,如此一来,往后整个王府后院,便再无人能与格格相比。”
“往后再有孕,诞下的孩儿,也一定会比大阿哥,更得王爷喜爱。”
“所以…所以,今日出门之前,主子就已经用了一碗桃仁粉冲的茶,孩子必然是已经留不下来的!”
话落,香凝整个人匍匐在地,显然是已经害怕到了极致。
众人皆被香凝的话,说的震惊无比。
却无人现,金玉妍目中那一闪而过的错愕,与惊慌。
’哗啦‘一声响。
弘历手边的茶盏被他扫落一地。
众人以青樱为,忙跪了下去“王爷息怒。”
“香凝,你可知,若是所言有一丝虚假,该是个什么结果?”
香凝颤抖不停地身子微微僵硬了一瞬。
跟着立刻又道“王爷,奴婢不敢妄言,奴婢所言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放肆!”
香凝保证的话刚刚出口,一道听着有些虚弱的低喝便又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富察诸瑛满面苍白,扶着琪心,颤颤巍巍的站在门边。
“你是我的陪嫁丫头,我到底是何处对不住你,竟然你在王爷面前,如此污蔑于我?”
一句话落,富察诸瑛身子一软,就此跪倒在地。
琪心满面忧色“格格…”
富察诸瑛咬着牙,死死握着琪心的手,看向脸色铁青的弘历“王爷,妾身有孕虽不足三月,但这个孩子,是妾身与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妾身怎能不重视?”
“又怎么会拿他,来陷害青福晋?!”
富察诸瑛形容憔悴,神色凄楚,倒是引的弘历没来由升起一阵恻隐之心。
“来人,扶瑛格格起来,赐座。”
“谢王爷。”
先前那般被香凝污蔑,富察诸瑛都不曾落泪。
反倒是此刻,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更让弘历看的心疼不已。
片刻,富察诸瑛坐下,接过帕子拭去眼泪,又道“王爷,妾身自小身子虚弱,却不曾想到会影响腹中胎儿,都是妾身不好,不能平安为王爷生下一个孩子…”
弘历抿嘴片刻,开口道“罢了,此事若你真的全不知情,我自然不会怪你,只是你这孩子到底是如何没的,还要查清楚才是。”
章寻站在一边,闻言又道“王爷,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直说就是。”
章寻再度行了一礼“王爷,先前奴才给瑛格格诊脉之时太过仓促,加之那乳茶中的桃仁粉,让奴才误以为是因此才会小产,可如今细细想来,才现,瑛格格的身子,好似有常年接触零陵香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