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跟我爹没关系,你少扯这些,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本王,羞辱本王,根本就没有仁师之心!”
“若是殿下听劝,臣何至于此?”宋廉怒视着朱钧,“殿下在宫外如何胡闹,那不是臣能管的,臣也没资格。
可入了大学堂,殿下叫臣一句先生,臣就要过问。
你把玩物丧志说的那么高大,难道玩闹能治理天下吗?
还是说玩闹能让国家强大?”
朱钧笑了,“呵,现下京城饿殍遍地,流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不如咱们打个赌,本王能救济他们,而且靠的还是本王的‘玩闹’的本事!”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
朱英雄上前拉住了朱钧,“六叔,别闹!”
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朱远章,见他并没有生气,反而一副任由其展态度。
小胖墩目光灼灼。
朱高旭满脸不屑,小声的道:“京城的流民没有十万也有八万,朝廷赈济尚且困难,就凭你?”
李颜希也皱起眉头,并没有出言阻止,朱钧这些日子赈济的灾民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说不定,他真有这个本事!
“老夫羞与你做赌!”
“怕了就怕了,还是说,为了天下苍生,你连赌的勇气都没有?”朱钧不屑的撇撇嘴,“仁德不是嘴上说说而已,真正的仁者,早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了!”
宋廉看了一眼魏关等人,又看了看朱远章,他已经被逼到墙角了。
今天要是不应下来,也别在大学堂混了。
他先是冲着朱远章拱了拱手,“陛下,臣生平最恨赌博,只是今日怕是要破戒了。”
说完,他又对朱钧道:“既然吴王殿下夸下海口,救济灾民,悬壶济世,那臣倒要看看,殿下是如何用‘玩闹’的本事,来救济这些灾民!
不过,若只是让灾民吃一顿饭,穿一件衣,那算不得本事。
况且,有朝廷赈灾,也鲜有流民饿死!”
“本王不仅给他们一日三餐,还能给他们新衣新鞋,给本王时间,甚至能给他们置办新房!”朱钧道。
众人都是不信,朱英雄都急疯了,“六叔,你可知道那需要多少银子?”
“多少银子你别管,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朱钧捏了捏他的脸,笑着道。
宋廉大笑起来,那笑要多轻蔑就有多轻蔑,“好,陛下和诸位同僚作证,倘若吴王殿下能够做到。
我宋廉,日后以吴王殿下为师,日日学习‘玩闹’的本事。”
“景廉兄,不可啊!”
“哎,太胡闹了!”
魏关等人也是不住的点头。
桂延亮对李颜希道:“愚庵呐,你快劝劝,吴王殿下谁都不听,就听你的。
再闹下去,真没法收场了。”
李颜希淡淡一笑,“为灾民设赌有何不可,若设赌是为了救济天下,又何须在意形式。
况且,我也觉得宋学士言辞颇偏,纵吴王殿下顽劣,可陛下还在这里。
越俎代庖,实属不该!”
宋廉差点没被他给气死,“李颜希,我看你是糊涂了,为了自己弟子,连黑白都不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