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大概是因为吃了药,他整个人更加犯困,怎么都使不上力。
他嗯了几声。
听得程栀一阵心痒痒的,好像被传染了这高烧的热度。
祁纪阳的声音低哑,因为感冒呼吸不畅,说话的时候还在轻喘,再加上一声声地应,偶尔十分艰难地喊她的名字。
程栀的动作稍微僵了半秒。
“你先吃点东西。”程栀定了定神,站起来,“我放在旁边了,你先缓缓,能起来了记得吃。”
“嗯…”祁纪阳清醒了一点,只是使不上力,“我自己吃…?”
“不然?”程栀被他这话给逗笑了,“还要我喂你啊?”
祁纪阳没回答,终于是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程栀手快扯了个枕头给他垫着后背,程栀看到他的脸色惨白,唇上也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皱着眉,伸手用手背碰了一下祁纪阳的额头。
“你怎么搞的啊?昨天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烧得这么厉害?”程栀念着,“不知道的都要觉得你昨晚是不是出去淋了一晚上雨了!”
祁纪阳闷闷地一声笑,随后十分疲倦地缓缓睁开眼。
他懒懒地抬了下眼皮,声音无力:“你要喂我?也不是不行。”
程栀:?
“你还要脸吗祁纪阳。”程栀看着他,眼神里充满鄙弃,“今年几岁了?”
“我是病号。”
“…病号就可以为所欲为?”
“嗯。”
程栀翻了个白眼,把粥推过去了一点,说:“你家里什么都没有,做不了什么,随便吃点,反正你感冒了也只能吃这些。”
“我可没那么多耐心对你。”程栀说,“要是你要有耐心的人呢,那么请你请个保姆,或者谈个对你很好很好的女朋友。”
祁纪阳没说话,虽然脸色很差,但唇角却微微向上扬着。
他喝了一口粥。
确实一点味道都没有。
程栀继续说:“我看上次那个妹妹不就挺好的?你一个电话打过去,别说喂你吃饭了,你要干什么都答应。”
祁纪阳:……
“我是病号。”祁纪阳又说了一遍,“你能说点让我开心的话吗?”
程栀看着他正在喝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很想问问味道怎么样。
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做的饭,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程栀没问,打了个哈欠:“行了吧,我昨晚通宵看文件还没睡觉就被你叫过来,拖着这熬了一整天的疲惫身子来照顾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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