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里,薛宁脸被惯性扑来的绸纱蒙住,若隐若现中,她看到了朦胧光影下越发仙姿玉色的尊者。
“回来了。”
秦江月扣住她的腰,低头查看她的情况,手移到她识海之门处,将她的头缓缓按向自己。
“怎么狼狈成这副模样。”
身上都是别人的血,薛宁都没来得及清理,秦江月无声诀为她清理干净,又替她灵力持身,她脸色好了不少。
袖中小龟冒头蹭了点儿仙气,赶紧缩回去好好吸纳。
薛宁想拉开脸上的绸纱,这有些碍事,秦江月手伸过来,应该是要帮忙,于是她就那么等着。
秦江月起初的确是要帮她拉开阻碍的绸纱,可看着若隐若现的面孔,她翕动的眼睫还有逐渐闭上的眼睛,他挺直的脊背不知何时弯了下来,不期然的吻就这么隔着轻纱落下。
薛宁心猛地一跳。
几步开外,秦白霄僵硬停住脚步,飞快地别开头。
而在秦江月后方,已经可以下地的温颜在绸纱飞舞中看见了素袍玉冠的仙尊,那样温柔小心地亲吻一个女子。
那是个很快的吻,稍纵即逝,快得不过一眨眼。
可该看到它的人都看到了。
“是它。”
薛宁被这个吻搞得七荤八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母亲……它亮着。”
此事不宜被更多人知道,秦江月牵住薛宁的手与她一起消失不见。
从头至尾都没去看秦白霄的反应,亦或是注意到温颜的失态。
他是救了人。但只当于大义,没有任何其他意义。
今日躺在这里的不是温颜,只是个外门弟子,甚至一个不相干的凡人,剑仙身为当世神明,也不会吝啬于拯救。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的特殊对待只给一人。
孤月峰,薛宁倒在秦江月身上,哪怕都是神仙了,这种带人赶路的事还是把她折腾得够呛。
她吐出一口浊气,也没起身,就赖在他身上,将铃音珠递过去:“我找到了母族唯一的后裔,可这珠子还在闪,还闪得更厉害了。”
她语气紧绷起来:“除了我和江湛,就只有一个人还能与珠子保持联系了。”
“是母亲,她快死了。”
薛宁以前觉得,长圣既然要对付她,肯定会留着原身母亲的性命,不会轻易叫她死了。
是因为她这次太过分了吗?
长圣的路子确实也不该全被她料到。
秦江月接过铃音珠,还未仔细查看,事情就出现转机。
铃音珠不再闪光,一切归于平静。
薛宁有些不可置信,睁大眼睛道:“不会是……”
不会是人已经死了,所以才不亮了吧?
秦江月否定了她的猜测。
“不是。”他若有所思道,“人没事了。”
薛宁却没敢松一口气。
就算没事了,之前肯定也是受了危及生命的伤害。
看着孤月峰下翻滚的云海,她忽然开口:“你说她当初丢下一切跟倾天走,到底是自愿还是被迫?”
这个答案没人能替江暮晚本人回答。
当年的事情,秦江月作为薛琮的亲传弟子,原身作为亲女,都不知道什么可能存在的内情。
还有谁会知道呢?
薛宁只想到两个人。
薛琮的师兄和师妹。
慕不逾和聂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