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就是我想看到的局面。
沈以纯虽然被关禁闭,然而我依旧准时去给大皇子授课。
这日下课后,我走出去时,正巧遇到她正在院子里赏花。
她见我过来,眉头高挑,得意地解释:
“你不要以为前些日子皇帝不在意本宫。
他最是喜爱本宫,不然也不会在证据确凿的时候护着本宫。”
我低着头,始终沉默不语。
这本不是你所为的事,他护着你,却没为你洗脱清白。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魔以为自己清醒,实际上是被皇权富贵迷了眼。
为何不想想陆穆这般恨我,为何会让我教授大皇子?
或者说,陆穆既然爱重她,为何不派朝中清名远扬的文臣教导她的孩子?
她恼了:“你为何不说话?莫不是看不起我?”
说到后面,神情已然冰冷。
“小人不敢。”
“谅你也不敢,你现在不过一介废人,教育好皇子便是你唯一的用处。”
“是。”
我转身离开,即使听到沈以纯的讥讽,神色也平静无波。
毕竟,更屈辱的时候我都咬牙挺过了。
回到住处时,我终于松了口气。
陆穆面上功夫做得好,给我的住处也是单人的房屋,倒是方便我。
这日半夜,有人轻轻敲响房门。
我跟着来人出去,见到了玉嫔。
玉嫔一改宴会上骄纵跋扈的模样,沉稳地俯身道谢:“多谢大人的救命之恩。”
我扯着嘴角,牵动脸上的伤疤:“何必言谢。”
玉嫔道:“若不是大人出言提醒,怕是我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若有差遣,陈若兰必从之。”
往后的这段时间,宫中流言纷飞,说是玉嫔和良妃现在势如水火,但凡见面必唇齿交锋,讽刺一番,甚至差点闹到皇帝面前。
终于,赏花宴上,不知玉嫔如何与沈以纯起了口角,竟从假山上滚下来险些小产。
瞬间,众人一片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