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呼,就连沈以纯猛然瞪大眼睛,咬牙切齿道:“好你个狗奴才,居然敢冤枉我!”
太医为皇帝医治,庆幸中毒不轻,多加调养便好。
他强撑着病体出来,面容苍白:“既然如此,那良嫔还有什么好辩解的?”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死死咬着嘴唇:“臣妾清白,无可辩驳!”
“来人,押入大牢。”
她颤抖着身子,终究不愿被其他妃嫔看笑话,便一步三回头痴痴地看着皇帝,皇帝却并未看她一眼。
气氛一片死寂。
陆穆得知我清白后,叫其他人都退下,留我一人。
或许是这场中毒,让他再难维持以往脸上的温和。
陆穆高高在上地坐在高位,冷脸俯视我,问道:“良嫔之事,与你可有关系?”
“说!”
他一掌拍下,强声质问。
我看着他,平静道:“没有。”
这是时隔多年,我再次抬头看他。
他和我长得确实有几分相似,不然也不会叫沈志卿产生大逆不道的想法。
“没有。。。。。。”
他的眼神如刺针一般向我扎过来,“你敢说没有?”
“裴尧啊,你这副样子,委实可怜。”
“你不过是区区贱民,却恬不知耻地占了我多年的太子之位。”
曾经内侍拿着铁烙深深印在我的脸上时,我只闻到一股肉焦味传来,脸上剧痛无比,痛得在地上翻滚。
而身为我的小伴读的陆穆就如现在这样高高在上地看着我。
当时狸猫换太子一事本就让我心头巨震,沈志卿的反叛,先帝的震怒让我连自保的时机都没有。
而陆穆为何要留下我的性命?
不过是不忿这么多年我凭白占据了他的人生,他想让我后半生痛苦罢了。
例如遭受宫刑,成了卑贱的阉人。
我闭上眼,只是想着这些已经没有必要,我要想的是,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陆穆讥讽我:“我能保你一命,你就该感恩戴德,不是吗?”
“你做了十五年的太子,享受荣华富贵,可有一天尝饥寒交加之苦?饿得只能啃食野草?朕过了十多年这样的日子。。。。。。”
我低着头。
若真是如此,那我本该对他心怀愧疚,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