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臻盯着那个痕迹,用手摸了上去,他的意识逐渐被浓香的酒气吞噬,混沌的脑海里,都是昔日的春风一夜。
“别动。”他声音低哑,手从腰间往下摸索,轻易就扯了她的腰带。
楚卿被男性的气息熏得满脸通红,用手撑在胸前抵抗。
“颜相,你真的认错人了!”她这一声带着恼意,发狠地瞪着颜臻,想把他从身上推开。
又湿又冷的吻席卷而来,她躲避不及,被亲得满脸濡湿,鼻腔里都是酒气。
颈窝、耳后,无处不被他贪婪攫取。
楚卿屈起膝盖,对着颜臻的胯部顶了上去。
不到万一不得已,她不会用这种招式。
颜臻还未娶妻生子,真的把那处踢坏了,非弄死她不可。
他吃痛撒手,终于看清了楚卿的脸。
“是男人也罢,你将李暄伺候得舒舒服服,怎么到了我这像猫一样倔,楚卿,我怕是喜欢上你了,吃用膳入寝,贴着床脑子里想的都是你6根本没听清他嘟囔着说了什么,只想护着自己的清白身。
一次酒醉,让她提心吊胆月余,腹里还有了他的孩子。
眼下圣上怀疑她,绝不能再做与身份不合的事。
“楚卿,你若敢走,明日我就将你自荐本相枕席的事告诉李暄!”
楚卿跑到门口停下,暗骂颜臻无耻。
堂堂的丞相,用这种卑鄙伎俩威胁她。
颜臻躺回大床上,晕乎乎的对楚卿招手,被楚卿那么一折腾,他的力气也没了。
“我不动你,你过来陪我一晚,明日我偷偷送你出府,不会让人知道。”
楚卿转念一想,留下也好,等他睡着了,就去地牢那边找找林修。
等长峰回来,肯定会来这里找她。
颜臻睡得很不安稳,他似乎做了噩梦,满头都是冷汗,嘴里还喊着“义父。”
楚卿这才想起,颜臻和他一样是孤儿,也同样命好遇到恩人。
连荣,连将军在世时收了他当义子,待他像亲生儿子一般,还曾请了太傅来教导,让颜臻当上前太子的陪读。
连家军未出事前,颜臻在百姓心目中还是个少年英才,保家卫国的小英雄。
那时,楚卿还只是李暄身旁的小护卫,她也曾钦佩颜臻,想着若她是男儿,也要上战场杀敌。
这一切都在连家军出事后变了。
他拥护的太子离奇失踪,敬重的义父尸骨无存,成了处处和新帝作对的奸相。
而楚卿也查出兄长之死,对颜臻的倾慕变成嫉恨,无一日不想着杀了他。
颜臻睡不安稳,抓着楚卿的袖子不放。
她思索片刻,从腰身的香囊里掏出一个白瓷小瓶,里面是曼陀罗和黄精、曲麻等制成的蒙汗药,汁液。
自她上次出事,桂叔就做了这么一小瓶药给她。
只需一两滴,就能让一个壮汉睡上整晚。
她捏着瓶子,在颜臻的唇上滴了两滴。
也就片刻功夫,颜臻彻底睡死,主动送来楚卿的胳膊。
楚卿听到鼾声,把自己被撕烂的袍子穿上,整理仪容后往外走去。
林修被抓后,楚卿就开始研究相府,还买通了一个小厮,问出地牢的位置,还有每晚家丁巡逻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