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暄皱眉,盯着她的腰身。
好像吃胖了些。
“楚卿,当朕的妃子吧,除了后位,朕什么都肯给你。总比你当什么侍御史要好,整日跟那些老匹夫在一起,被他们指指点点,朕甚是心疼。”
李暄刚才饮了几口烈酒,盯着她的官袍,想到官袍下的傲然和细腰,呼吸变得灼热起来。
“圣上说……什么都给臣?”楚卿冲他笑着问。
李暄喉头一紧,将她扶起拉到腿上坐下,眸子里有火苗在跳跃着,“对,什么都给你。”
他低头,吻在楚卿推搡的手背上。
干干净净的,一点脂粉味都没用,和后宫那些秀女不一样。
她笑的时候像春日的风,温暖和煦。
不笑的时候像冬日的雨,清冷而孤傲。
就在眼前,却觉得触碰不到。
楚卿是女人,知道他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她扶着长案才能让自己的身子被压到一旁。
“如果是命呢?”她大着胆子问,忍着作呕脱离李暄的怀抱。
李暄以为她开玩笑,笑着去拧她的脸颊,“傻丫头,你的命是朕给的,朕如果把命给你,你还怎么活。”
楚卿把摆放整齐的奏折推过来,拿出一本交在他手上,“是啊,臣的命是圣上给的,这辈子都不会背叛圣上。”
她想到惨死的阿兄,胸口有些疼。
还要再等等,很快她就会和颜臻联手。
扒开这个暴君的真面目。
李暄看到堆积成山的奏折,心口一阵烦躁,他像小时候一样,摸着楚卿的手,将批阅朱笔交于她。
楚卿握着朱笔,端庄的坐在一旁,模仿他的字迹在奏折上批阅。
李暄初继位那会,折子最多一日有上千本,凭他一人根本批改不完,那时她和敬奉都有帮忙,二人日日临摹,把他的笔迹也学到七分。
那时以为他是明君,对他言听计从。
如今看看这些折子,才知自己前半生真的是愚忠。
对于通州水患,他选的是堵而不是疏,举措她实难苟同。
“连日批改奏折,朕身心乏累,今日不看这些折子了,你陪朕去御花园走走,听说教坊司新编排了一曲歌舞,咱们一起去瞧瞧。”
“圣上,通州大水,数十万百姓遇难……”
李暄极不耐烦,把楚卿拉到怀里拥着,“赈灾的银子和粮草已经派兵押去了,朕也不是神仙,救不了所有人。”
楚卿一言不发,李暄只管送银子,不管送去多少,有没有送到。
他又缠了过来,灼热的呼吸在面前喷洒,滚烫的指尖顺着她的耳垂往下摩挲。
百姓还陷在水深火热当中,他却要听歌舞,尝女色。
该死啊。
此昏君不除,天下难安宁。
“朕等了这么多年,你可是不愿?”李暄看到她的抗拒,愤怒的将人拉得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