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她们唱个曲献个舞也都算了,今天居然在他的膳食中动手脚。
若不惩处,下次只会更过分!
“圣上,真的要杖毙?”敬丰抬头看去,想劝又不敢直接张口。
李暄称帝这几年,对宫人很是仁慈,也落了个仁君的美名,若对宫人下了杀手,怕是会诟病。
“不行吗?”
敬丰看到他骇人的目光,握着拂尘跪在地上,“宫人都说,圣上仁慈如观音洒露,宽厚仁慈,若因此处死宫女,恐怕外面会说些不好听的。”
李暄听后,又是拂了拂手,“罢了,仗责二十,别把人打死,一定要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敬丰检查完膳食,才明白原来他对楚卿动手,是吃了鹿血的缘故。
不知是哪个不怕死的宫女做的,这二十仗可不轻,遇到身体弱的,直接打死都有可能。
他看到外面有个前来奉茶的宫女走进来,急忙瞪了她一眼。
该死的。
若被李暄看到,就不是仗责那么轻。
李暄背朝殿门,没看到外面被吓得发抖的宫女。
他喝了两杯冷茶,燥热才消减些。
“朕听说,楚卿前几日去将军府送礼被人下毒,去查查谁干的,然后把人带来,我的人都敢动,那些人怕是不想活了。”
敬丰没立刻回答,沈念慈肯定已经把这事上报,李暄只怕是忘了。
下毒的是连心月,人就藏在相府,沈念慈为了立功,第一时间把这事上报。
连家军遗孤,居然在相府藏着。
他和李暄都没料到。
“圣上,沈念慈已经送过密信,说是连荣将军的遗孤连心月所为,不过事后被颜相所救,楚卿这才没跟他计较。”敬丰听李暄提到楚卿中毒这事,心里惶惶然不舒服。
这事过去几天,还以为李暄不会再追问。
敢情是忙忘了。
李暄转过头来,一脚踢翻了刚才把楚卿压下的长案,“为什么不计较,他俩不是死对头吗,还是说她跟朕离了心,所以才瞒着。”
“怎么会,楚卿和圣上是生死之交,向来忠心耿耿,她没汇报这事肯定以为您已经知道,毕竟有沈念慈在相府。”
“药下了吗?”
“下要酒里。”
“你出去吧,去楚卿耳边提点几句,这酒一定要颜臻喝下,又不能让楚卿知道。朕总觉得啊,她变了。”
“是。”敬丰解释完,急忙追着楚卿去。
他要好好提醒一下她,胆子也太大了,连盛宠都敢拒!
她不是喜欢圣上吗,为什么推三阻四,莫非心里有了旁人。
追到紫宸殿外,敬丰总算赶上。
他看到楚卿脸色不好,命小太监找来轿子,将她送出宫。
“你怎么来了,我还没弱到几步路都不能走。”楚卿感激的看着敬丰,把她拉自己跟前。
敬丰双眉皱成八字形,又拉着她叮嘱,“刚才圣上吓到你了吧,也不知哪个贱婢对圣上的吃食动手脚,他这才失态。他已经让我去查给你下毒那人,抓到不会放过那人。”
抓下毒之人?下毒的不是连心月吗,李暄总不会要杀了连心月吧。
连心月是连将军遗孤,连家就剩这么一个独苗,不能再出事了。
她要出宫,把这事告诉颜臻。
楚卿着急离开,还没到地方就让太监们停下,自己下了轿往宫门口跑。
敬丰在她身后喊,“喝酒误事,到了相府可别贪杯,如果真的避不了,你就先把他灌醉。忍上几日,等我们处理好外面的事,就去接你。”
楚卿冷笑,此一去恩消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