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是我备的。我怎么会害他,圣上现在也不会要他的命,想杀他的也就只有你了。趁我没发火之前,赶紧把解药给我交出来。”
沈念慈握着鞭子冲过来,揪着楚卿的衣领把人拽起来。
她会武功,力气比楚卿大。
“真没,不信你可以搜。”楚卿为了护着小腹,也配合她跪坐在床边。
大丈夫能屈能伸,等她逃出生天,必会让沈颜慈也尝尝被冰水淋头的滋味。
沈念慈被冻得缩回手,把楚卿推到床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相爷当成杀死你兄长的仇人,早就想杀了相爷,替你兄长报仇。今日圣上把你当成弃子,你怕自己以后没机会再接近相爷,所以才对他下毒。”
“沈念慈,你不信我还问什么?”
“你再嘴硬,我就找人来把你扒光丢出去,看你身上到底有没有解药。”
楚卿脸色瞬变,把后面的话憋回去。
沈念慈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真把她脱光了扔出去。清誉不保,说不定孩子也会被虐掉。
她们做官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如今沈念慈不信她,说软话没用,那就只能来硬的。
“我一个大男人,你把我扒光有什么意思,颜臻现在中毒晕倒,正是你上位的好时候,你现在不在跟前伺候着,如果被哪个丫头抢了先,最后的主母之位,成了别人的,岂不是得不偿失。”
“你最好期盼相爷没事儿,他如果有事,我就让你给他陪葬。”
沈念慈在临走之前又给楚卿的头上,浇了一盆冷水过来。
她泼的突然,楚卿避无可比。那水刚好泼在她胸前,顺着脖子往小腹流去。
为人母者,孩子是最大的软肋。
楚卿知道向沈念慈求饶没用,哪怕坦白自己有孩子的事儿,不管这孩子的父亲是颜臻还是李暄,在沈念慈眼里都是威胁她的存在,不会让这个孩子留下来。
她体格不如那些男的健壮,又被泼了冷水,再冻上一两个时辰。孩子怕是真的保不住。
“沈念慈,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楚卿的话软下来,尽量让自己可怜兮兮的。
“你也不像是轻易求饶的人,肚子里憋什么坏水?”
“我怕你把我扔到外面雪地去,那样的话,估计还不等颜臻醒过来,我就会被冻死在这儿。”
沈念慈大笑起来,“原来你这么怕死。想让我放过你,你得听话才行。”
“听,当然听。不如我们合作,谁也不出卖谁,这样以来大家都能活命。”楚卿变得乖巧卑微,和沈念慈打着商量。
她俩都是卧底,又同在相府做事,如果给宫里汇报的消息不同,李暄肯定会怀疑其中一个人。
现在,只盼着贵叔和长峰能够尽快来找她。
颜臻中毒不醒,府里的一切事都是沈念慈撑着,真要了她的命,也没人敢拦。
沈念慈大笑之后,得意忘形的讥讽楚卿,“楚卿,我们好歹相识一场,同为圣上做事,我肯定不会杀你。”
“沈司言海量,反正我现在跑不了,你的当务之急不是修理我,而是找人救颜臻。如果连心月查不出毒,就去把桂叔请回来。”
楚卿提起桂叔,完全是为自己考虑,她在相府寡不敌众,得找人帮着才行,否则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