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一直持续到暑假。
筒子楼的男生们突然跑进了来师的家,他家大人白天在工作,家里就他一人。
一个男生贼兮兮地说“好不容易搞到的碟,只有你家有电视了,一起看吧。”
来师看向后面的劳司“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说是好看的。”
几个男生拉窗帘的拉窗帘,放碟片的放碟片,然后盘腿坐在电视机前,紧盯着电视机,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脸上却闪现着诡异的喜色。
劳司和来师坐在沙上,环视一圈,悄声道“你觉不觉得他们像要练葵花宝典的那群人”
来师捂起嘴,不让自己笑出声。
劳司也跟着偷笑。
但很快,两人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电视里突然出现了赤条条的两个人,一男一女,正在探讨生命的大和谐。
一时间,没有人敢出任何声音,生怕泄露了自己的情绪,好奇、惊讶、欣喜、异动、紧张各中情绪堆在一起,令所有人脸上一热。
劳司一开始觉得新鲜,毕竟到了这个年纪嘛,对这方面好奇也是非常正常的,男同学私下里也经常有这些话题。
可是看着看着,眼看着其他伙伴们不仅脸热,手也开始不自在起来,有个人甚至伸进了裤裆个个都有反应。
就他没有。
内心可以说是毫无波澜。
可他又怕自己年纪轻轻就得了什么阳痿之类的毛病,不敢被人现,索性配合演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好像自己多激动似的。
“呼哧呼哧。”
实际上跟猪叫似的。
旁边的人肩膀颤抖了一下。
他立即扭头,竟然看见来师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
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知道我阳痿的事了吧
“你”他刚开个口,对方立即捂住了他的嘴,摇了摇头,眼睛往其他伙伴身上转了一下,示意他不要说话。
劳司点点头,可是这嘴唇贴着对放软乎乎的手心,好烫哦。
也不知道着手心是不是跟脸一样嫩。
这么想着,他就做了个下意识的动作,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来师一惊,收回了手,低着头不说话,耳朵红得不得了。
劳司捏了捏他的耳朵,想说句你耳朵好烫,是不是感冒了,又想起不能说话,便沉默地看着他红红的耳朵、柔软蓬松的头,长长的睫毛,线条分明的下颌,殷红的嘴唇
怎么长得跟小姑娘一样好看,不对,是越来越比小姑娘好看了。
这时,电视里的声音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饶是劳司这厚脸皮,也觉得臊得慌。
来师拍开他的手,起身回了房间。转身关门时,却见劳司也跟了上来。
“我也不想看了。”劳司说。
来师点点头,将小木桌摆到中间,拿出一叠作业“那就写作业。”
“”
可是外面的声音不绝于耳,时不时还有伙伴们喘息的声音,哪还有心思写作业啊
劳司见他趴在桌上捂着耳朵,索性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
然后铺盖一掀,将两人罩在里面,笑道“这样就听不见了,我们睡一觉,起来的时候他们就看完了。”
“我不睡。”来师说。
“那就等一会好了,应该快结束了。”劳司说。
两人在被子里蒙了一会,脸上都冒了微汗。劳司盯着他看了一会,伸手给他擦汗,对方却倏地往里面一缩。
“你怕什么,好像我又要
打你似的。你自己说说,我都多久没打你了。”劳司道。
来师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比那些流氓还流氓,小时候打我,现在又、又”
“现在又怎么样我对你还不好啊”劳司见他越躲得厉害,就越想凑上去,直到对方背抵到了墙上,才笑了笑,“你这阵子为什么总是不理我”
“我没有。”
“你就有。”劳司抬脚将他的双腿束缚住,“你说不说。”
来师挣着双腿,始终脱不开,气得去揪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