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过于昏暗,李恪元为了看清沈嗅薇递来的卡片的字,他拿出手机,打开电筒功能。
电筒白光刺眼,沈嗅薇眯了眯眼。李恪元注意到了,将手机倒扣着放在高处,弯腰捡起几片薄黄叶,依次搭在灯筒上,瞬间搭建起一个帐篷模样的“灯罩”,白光瞬间软下来。
“哇!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小叶灯!”沈嗅薇又露出她的招牌表情,一脸崇拜,“偶像,你好会。”
李恪元又被她逗笑。
这明明是很小的事,即便是很小的事也能从她那里得到满满当当的夸奖。
李恪元没接沈嗅薇递来的的感谢卡,就着她的托举,偏头阅读上面的文字:
“谢谢你,来年我们继续对着春天哈哈哈大笑吧。”
这很沈嗅薇。
“没有TO?”
沈嗅薇“哦哦”答应着,从怀中掏出笔,在前头补写“致恪元”。
李恪元不满意:“还不够特别。”
要特别。
沈嗅薇恨不能立即咬破指头给盖个血手印以彰显它的独一无二,她想了想,将感谢卡送到自己唇边,轻轻压了上去。
李恪元垂眸看卡上那枚红色唇印。
沈嗅薇忐忑。
终于,李恪元接了。
他并没有将感谢卡立刻放进口袋,而是捏手上等油墨干。
他们又聊了好一会儿,沈嗅薇要回家了,李恪元送她上楼看她进屋后,才乘坐电梯下到地库。
车子缓缓驶出地库。
“你刚刚在哪待着呢,浑身寒气。没见到沈嗅薇人?”吴辉瞥见李恪元不知从哪拿出一张卡片,捏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把玩。
他上车的时候,全身散着寒气,好似从南极切了一坨冰搬进车子,显然是在室外待久了。
李恪元笑得轻松愉快:“见到了。”
刚刚,他俩就绕着这小区几幢楼走了一圈又一圈。他们聊各自喜欢的电影、喜欢的导演,聊对表演的看法,他们说了好多好多话,一点都不觉得冷。
“我想在这个小区买套房,你帮我选一选。”
“啊,这么突然?”
李恪元低笑:“对,刚刚决定的。”
城市公园一角。
徐芹拿出十叠现金,用黑色塑料袋包着塞给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女人。
“拿上钱,闭紧嘴,走得远远的,以后别再出现了。”
女人哭哭啼啼的收了钱。
“你之前是说做这事不会有事的,他们不仅一身伤,还要坐牢……”
这是嫌少。
徐芹一脸嫌恶往她怀里又塞了两叠现金。
冷声警告:“你也别太贪,钱再好,也得有命花。”
女人收住眼泪,将装钱的黑塑料袋囫囵揣入羽绒服内,埋着头迅速走了。
徐芹目送她走,确定那女人真的走,她才上了一早停在路边的车。
车后座坐着个女人,即便在车里,她也没摘下头上的帽子与脸上的墨镜。
她紧绷着身子,咬着指甲问:“她走了?”
“走了。”
“不会查到我们头上吧。”
“不会。”
“万一……”
“万一被查到了,也不关你的事。”徐芹紧紧握住女人颤抖的手,“你什么都没做,你什么都不知道。记住了吗?”
女人用力点头。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