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昭辞突然一把攥住宴鸣生的领口,吼道:“宴鸣生,你非要她死才开心吗?不爱她,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宴鸣生怒斥:“谁他妈给你说老子不爱,老子要不爱,当面为什么要费尽心思不惜一切抢回家……”
“那你为什么不珍惜她,为什么这样折磨她?”
宴昭辞气的胸腔一股怒火翻滚,常年累月压在胸口处无处宣泄的戾气仿佛一下子挣脱了封印,他眼睛猩红,人已疯魔。
他突然笑了,笑意里全是森冷癫狂的杀意。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你死,她活着,这样也可以不离婚。”
话未落,宴昭辞已伸手掐住宴鸣生的脖子。
宴鸣生的脸很快涨红,逐渐青紫,瞳孔开始放大。
其实,如果他挣扎反击是完全可以挣脱的,但他没有。
江鹤白像游魂一样突然出现,一针打在宴昭辞脖子上。
“他发病了,我本以为他已经好了,没想到……”
江鹤白叹口气,无奈道:“伯父,你不要刺激他,他正愁没弑父的理由呢,你这不找死吗?”
刚才,如果不是他及时制止,宴鸣生现在已经是死人了。
宴昭辞是真的敢杀爹。
宴鸣生缓过来,踢一脚昏迷的宴昭辞:“不愧是老子的种。”
江鹤白……
真他妈一对疯子。
……
宴昭辞醒来时已经半夜。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有病,十岁那年,在学校掐住那个欺负他的胖子,看着他的脸在眼前从红变姿色,那一刻,宴昭辞感觉好点有点快乐,那是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感觉到的。
被老师拉开的时候,他眼睛直直盯着那个胖子,看他缓过气,他心里觉得有点可惜。
那一刻,宴昭辞就觉得,他大概是有病,精神病。
发病的时候,想杀人,想破坏。
后来,宴鸣生发现他的不对劲,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医生说,他有点反社会,一定要积极引导。
宴昭辞配合治疗,很快一切恢复正常。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是好了,只是学会了隐藏。
他以为自己完全可以控制,却没想到,今天还是被宴鸣生给气的压不住了。
江鹤白问:“你一直都没好的对吧?”
宴昭辞转了转脖子,“你不觉得他该死吗?”
随意的像问,天气如何。
“那是你爹。”
“所以,他就不该死吗?”
江鹤白……
“你就算想动手,好歹找个没人的地方。”
“你说的,有点道理。”
宴昭辞起身出去。
“你要去哪儿?”
江鹤白追上去,宴昭辞还在发病中,放他出去,会出事的。
夜店里,宴昭辞看着舞池里扭动的男女,眼底猩红。
酒精混进血液里,血液在沸腾。
他指向楼下,对身后人道:“把她给我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