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能够前功尽弃!
侍卫看了看药丸,拿银针刺了刺,又找了另一名太医查看,这才放心让陛下服下。
而此时的江心月还在路上忐忑不安,钟延玉叫自己去乾清宫,怎么会是简单的“叙旧”?
药效很快,没有一炷香的功夫,景孤寒眼神便恢复了清明,他揉了揉额角。
“陛下可还有身体不适?臣再让柳太医瞧瞧。”钟延玉看他醒来,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转移注意力。
“延玉。”景孤寒看到他,心神一松,心里一股无法抑制的思念涌了上来。
“今夜……”
“今夜陛下身体不适,臣已命人在养心殿准备好了太医,车辇就在门外,并非乾清宫不想留陛下,可臣身患寒疾,宫中整日焚烧去寒熏香,与醉酒之人相克,对龙体不好……”
“砰!”旁侧的茶盏被景孤寒猛地推倒在地,男人的眼眸赤红,打断了钟延玉的话。
“除了钟延玉,所有人都滚出去!”男人一字一顿地说道,嘶哑的声音压抑着怒火,眼眸紧紧地盯着钟延玉,像是盯着猎物。
太监宫女瑟瑟发抖,连侍卫都吓了一大跳,任谁都能觉察到景孤寒的滔天怒火。
柳志嗑了个响头,琉青不放心留下公子,可被侍卫拖下去了。
“皇上……”钟延玉跪了下来,低垂着头,心想着景孤寒到底发什么疯?!
景孤寒按住他的肩膀,目光死死地看着他,“钟延玉,你到底要怎么样?朕已经给了你足够多的特权,你闹别扭也要有个尺度!”
“你不就是不想侍寝,不想在看到朕吗?少拿生病当幌子!”
他猛地撕开少年衣物,手上青筋暴起,怒火攻心,“朕真是给你胆子了!就不该纵容着你,你本就是朕的东西,想怎么处置都是任由朕来。”
钟延玉挣扎着,用手想要掰开男人的铁臂,他不想成为景孤寒发泄怒火的出气筒,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可景孤寒力气极大,他身上衣物反倒被撕碎。
“皇上,臣知道错了。”他试着缓和男人情绪,不停蹬着腿,踹开对方。
景孤寒双膝紧紧将他压在地板上,如同暴怒狮子,“钟延玉,你躲不开的,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朕的身边。”
“不就是纳了几个妃子,你就不能接受?朕已经给了你无上的荣光!”他动作迅速地解开钟延玉的腰带,然后粗暴地扒开了碍事的素白衣衫。
“滚!滚下去!别碰我!”钟延玉慌乱叫喊道,挣扎得更加厉害,白皙无暇的脸上充斥着害怕和恐惧。
“啪!”清脆的响声伴着冷风,从耳旁刮过,脸上传来疼痛。
景孤寒突然愣住了,随后皮肤仿佛被灼烧过,心里的痛开始蔓延,他怒意泛起,席卷了理智,“钟延玉!你个混账东西!不过就是个臣子,也敢打朕!”
钟延玉肩膀传来剧痛,他也狠了心,忍着剧痛看向景孤寒。
趁着景孤寒怔愣之间,他猛地抽出头上束发玉簪,景孤寒以为他要刺向自己,退开了一步,钟延玉却将利器抵在自己的脖颈处,很快便见了鲜血。
“陛下,若是想今夜得到臣的尸体!那便尽管过来。”也许在下一个天亮之前,他将失去呼吸,可他也不要这么屈辱地活在景孤寒的枕边,沦为他发泄的wan物。
景孤寒剑眉压低,上前了些,“你先放下簪子!”
钟延玉却压进去了些,眼神决绝,“你再往前一步,钟延玉就离死亡更近一步。”
景孤寒顿住了步伐,脸色却非常不好看,“你这是在威胁朕?!”
“钟延玉,你要清楚你自己是什么身份,朕又是什么身份!你敢用死来威胁朕,明日朕就敢让钟府为你陪葬!”
他勃然大怒,将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挥霍到地上。
一地碎片——
殿外陷入一片死寂,江心月被侍卫拦在了外面,殿内传来的怒喝声和物件碎裂声,吓得宫女太监赶忙缩起来脖子。
乾清宫内,烛光晃动,钟延玉捏紧了手中玉簪,加强了语气,“臣知罪,但父亲兄长已去战场,钟家守卫边疆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之事,臣会给陛下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