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钟延玉迅速睁开了眼眸,他低垂着头,浑身是晶莹薄汗,只着轻薄的一件白纱,乌发垂落在他的肩膀上,洇得脸腮满是水雾,衬得一身皮肉越发雪白剔透。
“父兄回来,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景孤寒喉咙发紧,抱起青年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嗅着他身上的清香笑了笑,“看你还在睡,就不想叫你起来了,左右不过是一天,明日也不迟,兵符朕已经差人给钟楚荀送过去了。”
听到这里,钟延玉的动作一顿,收敛神色,低声问道:“你真愿意把兵权给了我家?”
景孤寒亲吻着他的脸颊,给他拢了拢薄衣,手上牵连的金链叮当作响,“若延玉以身来换,别说这兵权,江山朕都可以将它拿来做聘礼。”
他蹭了蹭青年的脸颊,“你死后,朕都快疯了,没了延玉,发现这江山里里外外也不过如此罢了,朕总是想着把权利集中在手中,可临了了到头却连你都护不住。”
钟延玉若不是感觉到裤子下的蠢蠢欲动,觉得这狗东西的话还算是真诚。
他蹙眉轻斥,“陛下,将臣松开,不要乱来!”
景孤寒闻言,颇有些可怜巴巴的,那双黑眸带着显而易见地委屈,“这几日朕看得见你摸不着你,延玉,朕明明都改了许多了,你就不能让朕碰碰吗?”
他都不能进去,就只能亲亲抱抱,延玉可要憋死他。
钟延玉上下打量着她,目光掠过男人祈求的眼眸,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呵!那臣这身衣裳还有这身痕迹,当是被狗咬了。”
他换了身妥帖的衣物,那身白纱是景孤寒碰不得他,在他睡着之时偷偷换上的,还有这链子,对方是恨不得将他锁起来,说给他考虑的时间,却一直求着自己给他个机会,他不知道景孤寒是变还是没变。
而他现在就是仗着景孤寒的偏爱,踩着景孤寒的底线在走动,这皇宫不是他的又如何,被爱者永远有恃无恐,景孤寒不敢杀他这一点,就能让他为所欲为。
景孤寒给他穿上青衣,看着纤弱的青年,赤裸的背上布满桃色红痕,眼眸暗了几分,真想要狠狠贯穿这撩人的妖精,让他离不开自己。
琉青听到公子的传召,忐忑不安的心在见到梳妆台前的青年之时,总算是放了下来,只是目光落到给他束发的景孤寒身上之时,一颗心又高高提了起来,捏紧了手上的端盘。
“怎么这么慢?”景孤寒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暗自含威。?
第一百二十三章钟延玉就是他的命,他很喜欢他,他不能没有他
琉青被震慑住,立即哆嗦着将端盘递上,她暗中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的背影。
这几日公子都在这乾清宫中,而她被调了出去,好不容易寻着机会回来,景孤寒到底对公子做了什么?是不是将他幽禁在了乾清宫?
饶是宫女,她也清楚近几日不间断的锦衣卫和暗卫,连清秋宫的江心月都被关到了冷宫中——
而她揣测的男人现在却拿起端盘里的青色发带,给钟延玉好好束上头发。
看着镜子中眉眼精致、清冷无双的青年,景孤寒浓烈的爱意盈满心底,忍不住偷偷亲了亲青年一口,惹得钟延玉皱起眉头。
“娘娘,天色不早了,需要奴婢传膳吗?”琉青忍不住开口,其实话里有话,这是他们的一个暗号,若是出现了危险,便暗中传递消息给外部人,让人来营救他们。
“琉青,本宫这几日不过是在休养身体,并无其他大事,你先下去吧。”钟延玉转过身来,扶起少女,这句话里话外无不是告诉她别担心也别害怕。
琉青仔仔细细打量了公子一番,见他的确毫无异状,松了口气,虽不知道皇帝为何没有怪罪公子,但只要公子没事就好了,她应声退了下去。
身后的景孤寒有些吃味,“延玉待个婢女都比朕好。”
“琉青自小和臣相处,臣拿她当半个妹妹看待,上辈子臣走后,陛下没欺负她吧?”钟延玉督了他一眼,眼神凌厉。
景孤寒连忙搂住青年的腰肢解释:“朕可没有对她做什么,你的那些亲信也活得好好的,朕知道你放心不下他们,你走后朕爱屋及乌,也没害他们。”
钟延玉闻言,微微松了口气,“那便好。”他整理了下衣襟,准备去见一个人。
景孤寒以为他迫不及待去见的钟府的父兄,哪知看到他吩咐仆从将车辇抬去冷宫,他瞬间明白是去看谁。
“延玉,朕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和她发生过任何关系。”景孤寒眨了眨黑眸,带着粗茧的手磨搓着青年细白的手指。
他和钟延玉解释了好几天,难道对方还不相信他吗?他承认他有错,可他已经在改了,他悔恨过上辈子的疏忽,让小人钻到空子害死了他的延玉,他现在不想因为江心月而引起他们任何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