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孤寒暗中揉了揉钟延玉的手,那双眼眸沉了沉,“罢了,你们先将他们两个带回去照顾吧,若是以后需要,再唤进宫也不迟。”
“臣妇拜谢陛下,拜谢皇后娘娘!”孝亲王妃立马喜极而泣,恭亲王妃也谢过恩,景孤寒挥了挥手,让两个人出去了,他也觉得事情有些麻烦了起来,这个皇位到底给谁继承,偌大的皇族难不成真找不出来一个合适的继承人吗?
“皇父也太狠了,都不留下几个能干的兄弟。”他喃喃低语,本来忧心忡忡的钟延玉闻言,顿时被对方无语到了。
“你父皇起码还留下三个无能的兄弟,你如今的两个兄弟可是全都被抄家流放了。”
一个都不留的人怎么好意思嘲笑留下三位王爷的先帝?
景孤寒闻言,看着钟延玉白嫩的脸颊,凑了过去,挠钟延玉的痒痒,“你敢调笑朕?父皇那辈可是有二十几个兄弟,哪像我们这辈兄弟,加上夭折的皇子也不超过十个,父皇他留下三个那是因为数量多才存活下来的。”
“臣……臣知道了……”钟延玉被他作弄,好不容易才按住他乱动的手,缓了好一会儿平复情绪。
景孤寒干脆将人抱到自己的怀里面亲吻,一边揉着他的脑袋,一边揽着对方纤细的腰肢,眼神愉悦,微微眯起,感受着青年的柔软。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钟延玉忍不住问道,现在两代以内,真的没有一个合适的皇储,剩下两个小的还被带回去王府。
景孤寒亲了亲他的红唇,手伸进青年衣服里面,那双眼眸暗了几分,“从十代以内选吧,实在不行,如上一世的景邱辞也行,左右中规中矩罢了,谁都可以,延玉不可以把朕推出去,你是朕唯一的皇后和伴侣,朕的名下不会有任何子嗣。”
“除非……延玉给朕生个……”最后一句,男人的话语里面满是戏谑,又细细亲起来少年雪白的脖颈。
钟延玉一愣,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小侄子的脸恍惚一闪而过,他抬眸对上景孤寒缱绻的眼神,猛然惊醒,推开景孤寒。
怎么能?
他是京城才子,是钟家风骨,是男子之身,怎么能……怎么能给这狗东西生孩子?
“延玉怎么了?”景孤寒见他震惊的眼神,想着是不是他身体不好,立即开口说道:“是不是身体不好?”
只这般想着,他上前抱住青年,随即朝外叫了一声,“来人!唤太医来!”延玉不能出事。
钟延玉叫停了他,撇过脸去,“臣没事。”只是想到生景孤寒的孩子……不行……钟延玉你不能想,狗东西的孩子算是怎么回事?狗崽子吗?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可他被景孤寒直接打起横抱进了内室,丢在大床上,不由分说地亲吻住他的红唇,让他好不容易升腾起的那点理智被打碎,竟然真的开始想一个给景孤寒生个皇嗣的可能性了。
关键是景孤寒是不是真的改过自新,重新做狗了——
他真是疯了!钟延玉晃了晃脑袋,把方才的想法打碎。
不行,他不能生狗崽。
“景孤寒,你说好了不碰我,让我先想清楚的……”钟延玉感受着景孤寒拉扯着自己的衣带,脸色酡红,眼眸也带上了水光,“不可以……”
景孤寒抿了抿薄唇,“延玉乖,朕已经把兵权送去钟府里面了,上辈子是朕错了,朕没想到太后竟然害死你,可朕也没害你的家人,你走后朕还妥善安置了他们,你父亲依旧是镇国大将军,你到底什么时候愿意原谅朕呀?朕的好延玉,朕快忍不住了……”
钟延玉的脸色红得厉害,维持着不多的理智冷静,“哪有这么短时间的,你都没给我多想几天时间。”
这狗东西,说好改的,怎么也不改改这急色的性子?!
“堂堂一国之君,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他想要严厉呵斥,说出来的话却又软了几分。
倒是景孤寒委屈起来了,眼神勾着钟延玉的视线,“朕又没说要睡延玉?就亲亲抱抱也不行了吗?”
他前世可是十几年不见君,每日的思念和痛苦要将他燃烧殆尽,可如今他也舍不得让钟延玉失望,只好起身,还给对方整理了下衣襟,“好延玉,朕不弄了,你别生气。”
“钟府兵权我也不拿了,就跟着你好好过日子——”
钟延玉听他说到兵权之事,眼眸沉了沉,“你真舍得把权利给钟府?若你不想,便不必如此。”省得景孤寒将来后悔。
景孤寒低头亲吻着他的红唇,“朕连皇权都给了延玉,还在乎这区区兵权?延玉,只要你在朕的身边,朕对这些身外之物都可以不计较,你要朕好不好?再给朕一个照顾你的机会。”
说到后面半句,他的语气几近卑微,那双黑眸直直地看向钟延玉,让青年不知所措。
“我还没有想好,你……”钟延玉欲言又止,“我要先看看我父兄。”
他重生以来,虽寒心景孤寒前世的薄情,但最恨的是他害了钟府,父亲、大哥、小侄子,还有他那位未曾见过面的小嫂子,他们最不该因为他而受此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