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母又看向唐眠,“眠眠啊,你看你现在又不上班了,不找朋友出去玩玩?”
唐眠摇摇头,“不去。”
好不容易放假当然要好好休息了,前段时间写方案熬了好几个大夜呢。
这怎么行呢,唐母在桌下踢了唐父一脚,“妈这有两张音乐会的票,你约小衍一起去看看。”
唐父忍着痛点点头。
唐眠无奈的看着唐母,“妈,我跟人家又不熟,看音乐会也太尴尬了,我不去。”
“认识认识就熟了,必须去,明天我亲自送你去。”
唐母强硬的态度不容反驳,唐眠无奈答应。
夙夜候在棋盘前迟迟等不到回应,“眠眠,想好了吗?”
唐眠正苦恼明天的音乐会,就不该答应唐母的要求,可这次不答应总会有下一次。
清冷的嗓音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嗯,下这吧。”
夙夜放好棋子,眼底划过一阵暗光,她今日有些心不在焉,是厌倦了吗?
“眠眠好像有心事。”夙夜一边执棋,不经意的询问。
唐眠趴在沙上,古代有音乐会吗?
想了想才说,“明日要去参加宴会。”
“是有不想见的人吗?”
也不是不想见,只是不是这种见。
“不算是,只是不喜欢这种被安排的感觉。”
“对不起。”夙夜垂下眼眸,声音低沉。
唐眠有些疑惑,“为什么要道歉?”
“没能帮到你,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当然不是,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不是没用。”
夙夜听到回答,嘴角弯起一丝弧度,很快又消失。
唐眠没再提明天的事,安静地陪着夙夜下棋,夙夜的棋艺。
唐眠之前偷偷用机器跟夙夜打,还是输了,夙夜还奇怪她的棋艺怎么突然进步这么快。
唐眠心虚的没敢说自己偷偷开挂了,胡乱应着装作不知道。
“殿下,陛下差人来了。”
夙夜闻声停下动作,语气平淡,“将人请进来吧。”
来人是金銮殿的小宫女,俯下身,“殿下,陛下有请。”
“嗯,走吧。”
金銮殿
诺大的金銮殿只有夙夜一人,夙夜立于殿中,不动声色。
良久夙闻才姗姗来迟。
“父皇。”
“嗯,夜儿近日可好?”
“多谢父皇关心,不知父皇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夙闻将一册文书递给夙夜,夙夜接过翻看,是礼部递上的奏折。
淮南突水患,死伤无数,太守上书请求朝廷赈灾,安抚百姓。
夙夜看完奏折合上,“父皇是想让我去吗?”
夙闻浑浊的眼眸紧盯夙夜,“你不愿意?”
“为君分忧是儿臣的本分。”
“嗯,旨意稍后会下传。”
夙夜行礼告退,临近门口时,身后传来夙闻的声音。
“路途遥远,照顾好自己。”
夙夜脚步未停,眼底闪过讽刺的笑意,消失在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