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爹,你让我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小孩子,不该问的别问。总之你要记住,我薛家看不惯景陵王的作风,与他不和。”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小心我告诉我娘,你欺负我。”
薛父举起笔重重的敲在薛明影的头上,“你敢。”
薛明影气不过将薛父写了一半的字泼上墨汁,“老头,别写了,反正再怎么写也还是丑,略略略。”
薛父气得要把砚台砸他头上,薛明影迅闪身躲过,还做了个鬼脸,飞快地跑出书房,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这个混账,呜呜呜,我才写的字啊!”
小崽子不知道躲哪里去了,薛父跑去自家夫人那,一顿哭诉,“夫人,这小子真是欠教训了,我这才写的字就被他给毁了。”
薛夫人白了眼薛父,“少来,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加练五个字,一个一百遍。”
见薛父面露难色,冷冷的扫了薛父一眼,“怎么?你不乐意,你那丑字,写出去也不怕人笑话,我可不想再替你写公文了,天天熬,这脸都熬黄了。”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薛父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殷勤着给夫人捏肩,“乐意,乐意,夫人真是辛苦了,都是为夫的错。”
“这还差不多,”薛夫人放下镜子,闭眼享受着薛父的按摩。
当天,薛世子怒闯景陵王府,随后气急败坏离开的样子,传遍京都。
茶楼,酒楼,烟花之地都在讨论薛家什么时候和景陵王打起来,一个是圣上看重的皇子,一个是保皇党的领头薛家,看戏的人不在少数。
“听说薛家差点跟景陵王打起来,什么情况啊?”
“我知道,我隔壁婶子的表妹的夫君的同窗的妻子的弟弟在薛家后厨做工,听说景陵王前两天抓的一个犯人是之前薛家军退下来的老兵,一家老小求到薛国公面前,想让他把人捞出来。谁知这景陵王愣是软硬不吃,不肯放人,这才不欢而散。”
“原是这样,这景陵王也太不讲人情了吧。”
“笑话,指望一只厉鬼有人情味,要我说这下梁子结大了,京都的天要变咯。”
第二日
朝堂之上,一群人扎堆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今天怕是有好戏看了,昨天的事都听说了吗?”
“哎,那肯定啊,闹得那叫一个难看。”
“哎哎,人来了。”
夙夜身着官服慢步在阶梯之上,身后薛国公大步跟上,错身之时重重的哼了声越过夙夜先入大殿。
众人掩下八卦的神色,恭敬道:“殿下,薛国公。”
薛国公没好气的看了眼夙夜走到前列站好,夙夜泰然自若的走到队伍中站好,丝毫不受影响。
没多久,夙闻就来了。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眼见着各司各部汇报完自家的事务,夙夜最后一个说完,正准备退回原位,只听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薛国公突然上前挡住夙夜的去路,“陛下,老臣有事启奏,景陵王不如也一起听听?”
夙闻也听闻了昨日之事,来了兴趣,“薛国公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夙夜站到一旁,薛国公甩着衣袖举起手中的玉牌,“恳请陛下为老臣做主,老臣从军几十年,手下的老兵大多年数已高,告老还乡,景陵王几日前不分青红皂白抓了一个人,老臣本想与景陵王好好沟通,证明其人的清白,谁知景陵王动用酷刑将人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