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业揶揄地看向自己弟弟。
“你们未婚夫妻,关起门来怎么说都可以,切记不可太张扬。”
“是,大哥。回头我见着她的时候,将大哥的意思跟她说说。”
“。。。。。。。”陈敬业愕然,随后道,“大哥不是这个意思。”
“那大哥是什么意思?”
“今日茶馆辩论,晋王殿下也在。”
陈敬亭蹙眉。
“辩论会你去吗?”
陈敬亭道:“要上值,没空去。”他并不喜欢辩论,百家争鸣,各有所思。
辩论赛就是吵架,谁吵赢了,便胜利了。
“郡主那边的事情,你看着办吧,别让人看扁了。”
“……”
陈敬亭回了房,先洗了澡,随后坐在书案前,陷入沉思。
与郡主订婚后,皇上便将其调入宫中,任御前侍卫。
皇上将他放在眼皮底下,心中有保陈家的意思。
皇上心中也在担心郡主胡来。
郡主去参加辩论赛的目的,是什么?是去见晋王殿下?
他心绪烦闷,便已经坐不住了。
他起身,出门,去寻郡主。
温星辰在公主府上听曲玩乐,玩到很晚才回来,这会儿刚从公主府上出门。
玩得累了,温星辰便在马车内假寐,马车足够大,里面且有一张小床。
刚迷糊着,就听见马车外面陈敬亭的声音。
“郡主可在里面?”
随后就感受到有人进来了,温星辰从床上坐起来,人已经进来了。
外面黑漆漆的,但是马车内却有一颗碗口那么大的夜明珠,夜在黑夜中独自散着柔和的光芒,如同小小的星星点缀在黑暗中。那夜明珠之下,坐着更加璀璨的明珠。
“敬亭哥哥,你怎么来了,刚下值吗?”
进来的陈敬亭听见这一声敬亭哥哥,猛然间惊醒。
他这是要做什么?感觉自己像是前来质问丈夫的小媳妇,可怜巴巴。
让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敬亭哥哥,你怎么了?”
陈敬亭坐在马车内一边的软座上。
“我送你回去。”
“那你坐过来一点,离得远,我看不清你。”温星辰指了指软垫,示意他坐在床边来。
陈敬亭知晓她的吩咐不容置疑,且与她争执,终究是自己输。
便按照他的吩咐,坐在她旁边。
温星辰今日忙了一日,确实有些困倦了。
陈敬亭过来,她便安心的躺下。
“敬亭哥哥,我能握着你的手吗?”
“……”
“我真的不干什么,只握着你的手。”温柔的声音中,带着祈求。
陈敬亭将手放在床上,而她顺势抓住他的手,放在她脸下枕着。
柔软的触感,让其下意识的惊颤。
但枕上的人,却恍若未闻,继续睡觉。
等马车到了宁远侯府,莹莹在外面也不敢催促,等了一会,陈敬亭才从马车上下来。
问莹莹道:“你们郡主今日怎么会去辩论赛?”
莹莹不想驸马爷误会,则如实道:“郡主今日去,好像是因为一个叫吴师道的人。还给奴婢做媒,将奴婢嫁给他。郡主说,吴师道将来必能官居要职。”
“吴师道?”
“是,一名穷酸书生。郡马爷若是怀疑,可以去查查此人。郡主还给了他两千两银票,若是被骗,那两千两银票怕是要打水漂了。两千两银票倒是不值得什么,可若是郡主输了,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