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小女孩儿没兴趣。”聂非战冷冷道:“但她的命是老子救的。”
何味想说,您救的人多了去了,要一个个去保护,起码得练个影分身术才行。
嘴上说着不感兴趣,心里还不是想保护她想的不得了,恨不得当个专职的贴身保镖?
何味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个样子,不免也觉得稀奇。
不过仔细想想,那小姑娘……确实有这样的魔力。
聂非战把最后一口烟吸完踩灭,走到教学楼后面往下看了一眼。
何味说:“你可以下去了。”
他从楼顶下到五楼,然后顺着后面的窗户,很快就攀爬下到了楼下。
如果这时候有学生或老师在那边抬头看一眼,恐怕得觉得自己眼睛花了。
他走到学校外面停车的地方,抬手把遮住大半张脸的胡子扯下来,随手抹了下线条坚硬的下巴,换了外套,从摩托车后面拿起头盔戴在头上。
何味问他:“去哪里?”
“打架。”
何味:“……”
不是保护小姑娘就是去打架,公司里那么多业务您能接一下不?
“段老板说给你发邮件了,让你看一下。”
“跟他说没空。”
何味:“……”
聂非战去打架,是真的去打架。
这边有个地下拳击场,也就是□□拳的地方。
他来这里,其实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茉茉,你这是怎么了?”
容茉抬起头。
她眼睛红彤彤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来人一下子就慌了,弯身握住她的肩膀,“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沈修然,你怎么在这里?”
沈修然说:“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了。”
两人对视几秒。
沈修然是她堂哥容勋的朋友,也是她从小认识到大的,也算是她的哥哥,只是她从来不喜欢喊别人哥哥,连容勋都很少喊,所以一直叫他的名字。
沈修然脾气一向很好,但是沉下脸的时候,整个人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严肃的连她都有些招架不住。
她只好说:“李老师没过来,没人带我出去。”
“那你就哭?”沈修然无奈,抬起手轻轻擦了一下她的眼角,他可是很久很久没见过容茉这样了。
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个在容家矜贵又沉默寡言的容家小姐,从来不喜欢在人前示弱。
可又有几个人知道,她心底藏了多少不安的一面?
“我没哭。”容茉拿开他的手,“你是想带我回去?”
沈修然耸了耸肩,起身推她的轮椅,“我来这里上班啊。”
“……”容茉想起罗清清口中那个新来的英语老师,“你有毛病?”
“你能来冒充高中生上课,我为什么不能来当老师?更何况我可是有正儿八经的教师资格证的。”
“我还有正儿八经的学生证呢!”
容茉很想把学生证掏出来甩他一脸。
“我是担心你,你来这里连个保镖都不带,高三的老师也不能太照顾你……”
他知道,这个学校是容茉的妈妈曾经待过的学校,容茉想来这里,他怎么忍心勉强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