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行明天再去也一样。
男人又找茬了,拧着眉质问她:“季云栀,摆出这么一副苦瓜脸是什么意思。不让你去医院在家跟我待一天,有这么委屈你吗?”
“……”
季云栀低着头。
顶嘴一句他就要说十几句,不顶嘴他最多说两三句,最后喊她滚。
这会儿累着,所以她选择忍着情绪不顶嘴。
果不其然,男人没听到回话气了,“滚吧。”
季云栀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要走。
身后传来男人没说完的话:“滚去医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得让人跟着你去。”
闻言,季云栀惊讶地回过头。
他居然妥协同意了?
“可是医院都有保镖了,应该不用再派人跟着我了吧。”
男人语气没得商量,“不让跟,你就老实待在家里。”
“让跟。”季云栀也妥协了,又说:“可以安排寒征跟着我吗?”
说是“跟”,实际上两个人都很清楚,那是“监视”。
阎霆琛本来就是打算安排寒征的,不过这话从季云栀嘴里说出来,他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这么依赖他?”
“……”季云栀:“没有依赖。”
男人逼问:“不依赖为什么会指定他?”
“因为在你一众手下当中,寒征是最常出现在你身边的人,我对他比较眼熟。”
阎霆琛不说话。
季云栀又说:“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真的要换其他人,我也不会介意。”
还是不说话。
季云栀试图继续解释,但情绪实在有些控制不住了。
“你能不能对我少点疑心?不要看见公的就把我和他们联系在一起,担心我出轨。”
“我真的对其他男人没有任何兴趣,而且也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吸引其他男人。”
阎霆琛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吐着烟圈。
他很少抽烟。
烟草燃烧时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木质香气,抽入喉却是苦涩。
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吃了太多苦,所以每次心情不好,他习惯吃糖,吃点甜的,给自己一点甜味的慰藉。
可真的心情不好到吃糖都无法缓解的时候,他还是会抽烟。
阳台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纯金打造的烟灰缸,烟头快燃到指尖,阎霆琛才将烟头捻在烟灰缸。
季云栀以为他们谈崩了,没想到这时听他说:“别凶了。想让寒征跟着就让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