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不敢说?
当然是因为她和唐冰夏见面聊天,聊的根本不是手链,是五百万。
季云栀沉默着,阎霆琛忽地屈起手指,在她脸颊上滑了滑,慢悠悠开口替她找补刚才的结巴。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见的不止是唐冰夏,还有其他人。”
“比如?”
“比如……”阎霆琛三根指节掐住她的下巴,俊庞靠近她,声音阴沉:“你在外面背着我和野男人幽会,让唐冰夏做掩护?”
“……”
想象力还能再丰富一点吗。
季云栀欲言又止,想辩解都不知道怎么辩解。
这一幕落在阎霆琛眼里就是:“心虚了?”
“……”
她不是心虚,她是不知道怎么跟他沟通。
跟这种听不懂人话的人,很爱疑心的人沟通。
沟通不来的。
对于疑心很重的人来说,你跟他解释一百遍都没有用,他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甚至有时候他们都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只相信自己脑海里冒出来的想法。
季云栀深吸了一口气,才道:”onehundredpercent,我们见面的地方,你可以去求证。”
“行。”阎霆琛应答得很爽快,松开她重新坐回沙发上,吩咐寒征去求证。
季云栀也想坐,屁股还没有碰着,男人冷幽幽地说了句:“我允许你坐了吗?”
“……”
寒征这一来一回得花不少时间,她要一直站着脚酸。
再说了。
凭什么?
她又没有出轨。
季云栀当着他的面,一屁股坐了下去。
阎霆琛眯了眯眼,”季云栀,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次次忤逆他的意思,真当他好脾气?
季云栀挺直脊梁骨,”我问心无愧,有资格坐。”
阎霆琛不喜欢她犟嘴,每次她犟嘴他就想发火,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看着她挺直脊梁骨,绷着脸说出“问心无愧”四个字,心里的怒火莫名消散了几分,唇角几不可察勾了勾。
他拍了拍身旁的沙发,“过来。”
要坐就坐他身边。
季云栀才不想跟他坐在一起,想假装听不见,余光就瞥到他在把玩手里的枪支,子弹送入枪膛的声音十分清晰。
一个字,忍。
季云栀乖顺地起身,正要坐在他身旁,却被阎霆琛猛地拉坐在腿上。
下一秒,枪头凶狠地抵起她的下巴。
季云栀脸色苍白,身体僵硬,后脊一阵阵发寒。
阎霆琛在她柔软的唇上亲了亲,声音近乎宠溺温柔,“乖乖,如果你是清白的呢,这件事结束了。如果你不清白,这个枪里面有六颗子弹,一颗不多,一颗不少,我全喂给你吃,那个野男人和唐冰夏我也不会放过,明白吗?”
平日里该宠就宠,但他也是有底线的。
季云栀僵硬地点了点头。
“真乖。”阎霆琛笑了下,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用力地吮吻。
枪被放到了一旁。
“唔……”季云栀无力承受着他的吻,好久,好久,他才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