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樱故意咯咯失笑,幼儿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愉悦的互动引得差役注意,正要上前盘问,徐四郎忙道:“我们是一块儿的,要去惠城。”
幼儿抓住了宁樱的头,她低头连连喊疼。
那差役没有细看她的样貌,还以为是一家三口,便没再多问。
宁樱侥幸躲过一劫。
岸上要前往惠城的客人一一排队通过关卡盘查,通关的人们6续到船上来,宁樱不敢大意,仍旧敏锐地观察码头动静。
恰在这时,又有两艘货船停靠到码头。
客船上有人询问设关卡的缘由,一老儿道:“听差役说要抓人,但抓什么人不清楚,只知道是犯了事的。”
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宁樱像兔子般竖起耳朵倾听,那老儿又道:“县城里也设了关卡,进进出出都要盘查,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
那老儿正说着,忽听旁边有两个妇人像看到了什么稀奇把戏,偷偷道:“你看那个郎君,生得可俊了。”
女人的关注对象总是共通的,宁樱也忍不住探头张望,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差点吓尿。
那郎君生得委实俊,只怕全京城都找不出两个来!
宁樱像见鬼似的收回视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怀里的幼儿,默默祈祷码头上的人别盘查而来。
船上的妇人还在窃窃私语讨论那郎君的样貌,站在码头上的李瑜板着棺材脸审视周边的男女老少。
他是昨儿才赶到宜善的,一抵达这里就跟当地府衙接洽设置了县城和码头关卡,只要宁樱从这里前往坂城,不论是水路还是6路,都要接受盘查。
看到停靠到岸边的货船,他伸手指了指,询问身边的差役,那货船从何而来。
差役答道:“是从古丘来的。”
李瑜的视线落到客船上,问:“那客船又是从何而来?”
差役答:“从平州而来。”
李瑜:“可曾盘查过?”
差役:“已经查过了。”
李瑜不再问话,只背着手看周边的人来人往。
连日来赶路风尘仆仆,哪怕浑身疲惫,他却浑然不知,只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宁樱。她流落在外多一日,危险就多增一分。
客船上的妇人时不时偷看,起初李瑜并没有在意,后来鬼使神差的,瞧见那妇人,他忍不住朝客船走去。
那两名妇人不由得兴奋起来,暗搓搓道:“那郎君朝这边来了。”
船上的宁樱脑门都差点炸了,就在李瑜探头走进船舱的那一刻,她忽地把脸放到幼儿的肚子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