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距离宗师已近,该如何捶打应该自作决定。”
“宗师宗师,若靠他人指点,一辈子也莫想进境!”
锤炼至半宿,风骤起,雪更大,卞盛三人来了个三英战吕布,院子太小舞不开枪,四把刀对上了柴天诺。
刀锋过,断雪劫月,叮当之声在寂寥夜中飘出数里,邻里和巡街的衙役都已习惯,这是柴大猛人在与他的师兄弟较量,每过七八天,总会来这么一场。
打更的更夫轻轻摇头,已是子时还未安睡,这武秀才,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刻钟时间,柴天诺微笑收刀,潇洒将木刀扔进木架,同一时间,风止雪停。
至于卞盛三人,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使劲揉着周身上下,热气如小龙卷般升腾而起。
“天诺你个囊球太损了,腚沟子都打!”
魏忠贤使劲揉着后边,就他那呲牙列嘴的模样,伤的绝对不轻。
“一时手滑一时手滑。”
柴天诺咧着嘴笑呵呵的说,李义川白了他一眼,千刀不移一线的刀法高手还能手滑?
骗鬼那!
“经此一战有何想法,都说说。”
这便是李义川的教导方式,锤炼根基夯实基础,然后于实战中查找弱点,如此以来,众人的战力呼呼直上。
短短数个月的时间,魏忠贤这家伙的外考,便在文院上了甲等,李义川功不可没。
“天诺力大、度快、耐力惊人,控刀更是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老叔,便是破他防线我们恐怕也是做不到。”
卞盛苦笑摇头,都不敢大口呼吸,刚才背上被拍了一下,稍微用力便止不住的咳。
“嗯,我先说说你的缺点。”
李义川拿过照着卞盛双刀制作的两把木刀,一边缓慢挥舞一边说:
“双刀的优势,在于攻和轻盈,这点你做的不错,或者说,有点过于好了。”
说话间,原本走势轻盈的双刀,度骤然加快,木质的刀身不断在夜空划出一道道灰色的弧线,最后化作一道笼罩李义川周身的虚影,出嗡嗡的轰鸣!
“嘭~!”
一声震响,刀锋停在卞盛眼前,汗水从他额头缓缓滴落。
在他眼中,原本轻盈的双刀变成沉重的战斧,一旦落下,石破山开!
“过于追求攻和轻盈,让你在交手时一沾便走,少了那份破釜沉舟的决心和力道,浪费了不少好时机,这样不好,需改!”
李义川倒转刀柄,卞盛用力点头接过,老叔说的对,自己这毛病属实不小,总想寻找更好的时机,最终却失去了时机,必须改。
“至于子进,你和卞盛相反,他出招过于飘忽和犹豫,而你,却是过于沉重和果决,这样同样不好。”
看着有些懵的申屠子进,李义川笑了,对这憨厚的家伙,必须说明了他才能理解。
“你斩出的每一刀皆用全力,遇到变故根本无法及时变招,战阵之上,这是取死的毛病!”
“老叔,那我该怎么做?”
申屠子进抹了抹自己脖子,麻酥酥的痛,最少挨了十七八刀,筋儿都打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