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面容，就连嘴唇都泛起淡淡的粉白。
她手指捏起酒杯，沉思良久，半举起：“殿下。”
寒清冰偏头。
隔着一段距离，随凝依旧能感受到对方冰冷的气息。她像是被那股寒气冻到了，托着手肘颤抖了下。
寒清冰不着痕迹的收敛气息，举起酒杯。
随凝一口饮尽，舔了舔唇，笑道：“殿下今日驾临随楚国，实乃随楚国之大幸。”
寒清冰意兴阑珊的扫过去，对于她的奉承话没多大反应，又是一声淡淡的轻嗯，没有多言的意思。
她这幅正经的模样让随凝胆子大了些，不知怎得，她在后面补充了句：“殿下与传闻中的大有不同。”
“是吗？”寒清冰清冷的声线响起。
“是。”随凝肯定。
寒清冰歪头，抵住唇边将出未出的咳嗽声：“传闻多有假。”
随凝笑笑，见寒清冰没有说话的兴致，也不再多言。
寒清冰低头朝向酒杯，半杯酒水还剩下小半。
与传闻中的大有不同？寒清冰眉目不清，饮尽余下的酒水。
宴会持续了半个时辰，各大势力间暗潮汹涌，更有几方势力妄图探查今时今日神耀宗的实力。
就在他们苦于无法探知时，许是因为第一次的失礼寒清冰并未追究，一开始被扯住的万剑宗弟子再次跳了出来。
在寒清冰再一次捂唇咳嗽时，那名弟子阴阳怪气：“搞了半天，不不仅是个病秧子，眼睛也不好啊。”
传闻神耀宗圣女自幼体弱，今日一见，竟与传闻中一样。看其眼睛上蒙住的绸缎，想来眼睛也不大好。
没有刻意收敛，甚至算是在万剑宗的纵容下，那弟子的声音有意被放大了许多，直直的入了寒清冰的耳中。
随凝皱起眉头，她点了点桌面，没吭声。
寒清冰平淡地摇晃酒杯，像是没听见般，依旧不语。
在场绝大多数人都未曾见过千年前的神耀宗究竟有多辉煌，只能凭借书中记载窥视一二。可现下，人都挑衅到面前了，眼前的这位圣女却是连动都未曾动一下。
神耀宗莫不是真的不行了？
“住口。”跟在一旁的年轻男子喝声打断，他按住那弟子，“快跟殿下认错。”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着实……令人生厌。
“少宗主。”随凝含笑的话语淡淡响起，她自上而下的扫过唱红脸的人。
此人正是万剑宗少宗主。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还望少宗主管好宗门弟子，若是不小心招惹了祸端，连累了整个万剑宗可不好。”随凝漫不经心的看过去，有意提醒对方，不要做的太过了。
在场这么多势力，偏偏就万剑宗当这个出头鸟，若是神耀宗真的没落了还好，若是没有，等待万剑宗的将会是什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