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手机。
几秒后,又拾起来,放了一粤语版老歌听。
温笛靠药物睡眠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最近才慢慢改善,可能是适应了的床。
不知不觉已经初秋。
十月中,严贺禹去了一趟上海。
中午的饭局安排在一家私人会所。
有人说起,“明见钧公司好像资金链出了问题,问题还不小。是不是该抛售,然后抄底?”
其他几人看向严贺禹。
严贺禹说:“我又不是5g网络,看我干什么。”
他们笑,“你是6g。”不应该有严贺禹不知道的。
严贺禹的杯子空了,服务员给他加上热水,一桌人,只有他跟前没有分酒器,酒杯也没有。
他道:“随你们的便。”
他们心里有数了,严贺禹应该要接手明见钧公司的烂摊子。
“我还听说,肖宁集团要在江城布局,想分一杯羹。”
“肖冬翰负责?”
“应该是,正在跟运辉集团接触,结果怎么样,暂时还不知道。”
“运辉?”
“对,运辉是江城本地一家最具实力的企业。”
严贺禹没参与这个话题,包间的窗半开,正对着后面的院子,不时就有香气扑进来。
他问服务员:“你们院子里的桂花?”
“对,刚开没几天。”
“有没有小点的盆栽?”
没有,都是一棵棵多年的桂花树。
不过顾客的要求,那是决不能扫兴的。
服务员微笑说:“严总,您要几盆?”
严贺禹:“一盆。精致一点。”
“好,马上给您准备。”服务员立刻去找经理,得在饭局结束前,买来小盆精致的桂花盆栽。
饭桌上,有人问:“你喜欢桂花?”
严贺禹道:“不是我。”
饭局散后,一盆桂花盆栽放在了严贺禹座驾的后备箱。
汽车驶离私人会所,康助理汇报,说辛沅打电话过来,要约个见面的时间。
“辛沅?”严贺禹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她是明见钧婚外情对象。现在明见钧自身难保,肯定无暇顾及她,她估计受到明太太针对,又不想放弃娱乐圈现在的地位。”
辛沅的手里应该有什么东西是老板在意的,她想搏一把,跟老板做个交换,让老板保她资源。
严贺禹没什么特别反应,“就她,也要跟我谈条件?”
康波猜测:“应该是跟温小姐有关,她觉得您在意。”他问老板:“见不见?”
严贺禹几乎没有考虑,“后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