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差点没脸都烧起来:“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哦哦,双床房……不好意思,客人,是我看错了……”前台连声道歉后又换了嘱咐:“双床不要拼到一起,一动的话中间会裂开,万一掉下去卡住手脚的话我们是不负责赔偿的……”
观南镜还在不解地拉着夏油杰的袖子问:“安全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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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高专没有开生理卫生知识课的事为什麽报应到了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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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专篇(23)
第一次装傻当做没听见把问题糊弄过去后,观南镜在安静温馨的电梯里又高高兴兴地问了他一遍安全是什麽时,夏油杰真有点想死了。
电梯墙壁像是某种不皱巴的锡箔纸,把他们包裹在其中。而小学弟翡翠一样纯洁无瑕的绿眼睛就是功率开到最大的烤箱热管,正在无情地把夏油杰烘烤至熊熊灼烧,然后回归人类生命的本质——一块乌漆嘛黑的碳。
他甚至第一次期望起了此时五条悟在他们旁边,这样他可以偷笑着说“镜快去问悟”,然后只用和炸毛的好友打架就行了,最多被抓破手,比正面回答这种x知识问题要好一万倍。但他不能,身边完全没有人能替他救场,而他根本没办法和观南镜直说:“你不用知道这种事。”
不行,那样显得像是很古板,或者在避讳什麽似的,而且观南镜会觉得自己被“拒绝”了,露出那种很可怜的恹恹不乐的神情,乖乖缩进被子里自闭。养孩子不是这麽养的,绝对不行。
可是,正面回答的话,又该怎麽说呢?想要讲清楚安全是什麽,就得讲是做什麽用的,为什麽要用,是怎麽用的,怎麽展开,怎麽套,怎麽……啊啊啊啊啊啊啊,彻底崩溃,彻底崩溃。
那样不会显得他像是在语言x骚扰学弟一样吗?
不讲的话,这孩子都这麽大了还不知道这种事情,不也是不行的吗?
讲得不好的话,不是在避讳没必要避讳的东西,会被人耻笑是x羞耻吗?
真的没必要避讳吗?虽然他已经长到这麽大了,但又不是正常孩子,心智很不成熟的,教他用安全做什麽啊……也许再过几年他自己知道会比较好呢?……他会不会被x话题吓到,觉得这是很可怕的事……觉得我是很可怕的人……然后事情变得特别尴尬……
不,但坏人永远不会嫌孩子太小,更何况镜确实也没那麽小,是不是还是应该讲一下。
但是,哪有坏人啊?他明明就整天待在高专里,出门也有他们陪着。
万一单纯就是他自己,也会想到这类事呢?毕竟到年纪了。
这个念头冒出来时,夏油杰的思维阻滞一下了。
观南镜的问题还没彻底落到地面上,仿佛还在狭小空间中有温柔残存的尾音,夏油杰的脑子里却已经从宇宙大爆炸到人类毁灭都过了一遍。最后他仿佛毫无迟钝,根本没有想那麽多似的,很成熟可靠,自然优雅地在锡箔纸的反光面中点点头,仿佛漫不经心地说:
“是个有点敏感的问题呢,不过镜想知道的话,我等下到房间里就给你讲——但可能会有点害羞,有的人听了,也会觉得不舒服。只要有一点不想听的感觉,立刻告诉我就好了,好吗?”
“啊……好,好的。”
观南镜其实只是单纯好奇为什麽前台的叼烟小哥和夏油杰好像都很知道安全是个什麽东西,以为这是什麽他又不知道的生活必需品,但没想到这事情好像还挺复杂,要坐到屋里才会讲。
而且,怎麽还会害羞和不舒服呢?
夏油杰在走廊里走得很慢,宛如奔赴刑场。他当下最强烈的心愿又变成了拐角尽头立刻出现了一只面目可憎的咒灵,然后他追上对方狠狠祓除,在这种险情下观南镜绝对会忘记掉这个话头,把它抛之脑后。可现实却是他们的房间就在电梯的斜对面,观南镜认认真真地把卡滑进把手上的凹槽里,听到“滴”的一声后充满幸福地“哇”一声,然后就推门进去了。
因为五条悟和夏油杰对于出远门的任务都不是很喜欢带他,外出时自然也很少住宾馆,所以他对这种神奇的“宾馆开门”游戏暂时还没有玩腻。
对于扑到异常松软的床上,仿佛玩蹦蹦床一样的游戏,也没有玩腻。
就连洗手的时候发现是感应水龙头,所以要伸手放下面,等它滋滋滋快出水后就缩回来,又伸手的游戏……都没有玩腻!
夏油杰趁他洗手洗脸,先坐在床边,小心谨慎地偷偷拉开床头柜第一层抽屉,不出意外看到了叠放得整整齐齐的一盒安全,从小到大各种尺码应有尽有,他像是看到了一堆会污染观南镜纯洁心灵的剧毒品一样充满嫌恶地拧紧了眉头,死死抿住嘴角。
就在这时,不知道怎麽的,他忽然灵机一动,急速召出了一只咒灵,无声无息地,把它们都吞了下去!
咒灵是不能消化人类以外的东西的,所以只能立刻送到窗外去吐掉。
就说这个屋里忘放了,所以没法和你讲了,毕竟有实物更好解释嘛。下次遇到再说好不好?
他连台词与语气都在一瞬间准备好了。刚还在玩水的观南镜本能察觉到了浴室外出现的咒灵气息,急急忙忙探头,手里已经捏了印:“前辈,你感觉到了吗?……”
“什麽?”夏油杰一边在窗边拉窗帘,一边满脸温柔地问:“咒力残秽吗?是有一点呢,但不像是有咒灵在这里产生的样子,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