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魏羡的记忆当中,那个人一直都是一身戎装,是大胤朝的将帅之躯,很是冯家的顶梁柱!
又怎么会突然间抱恙?
魏羡在水里待不住了,开始大声呼唤楼枭的名字。
毫不夸张的说,楼枭是拎着裤子跑进来的,还以为是有不轨之徒要谋害侯爷,却不曾想,是夫人!
侯爷被夫人吓得,着实不轻!
收拾完毕,穿戴整齐之后,楼枭才退出来,沈临清进门,看着坐在榻上,脸庞还有一些红润的男人,直接坐在了他身边。
手里的锦盒,直接丢入了魏羡怀里。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魏羡不疑有他,打开了锦盒之后,一张脸瞬间沉了下来,他缓缓地抬起头,眼底里的冷意凝固,甚至是夹杂着迫人的寒光。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着沈临清的名字:“沈临清!
你就这么巴望着本侯爷死?”
盒子里的玉蝉,掉了出来,白玉做的,质地温润,雕工更是栩栩如生,料子是好料子,只是这造型,实在是不吉祥。
摆明了是在咒魏羡。
“侯爷,你可休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什么叫我咒你死?
你把话说明白!”
“你不知道这玉蝉为何物?”
“如此一来,还要侯爷为我解惑一二!
这玉蝉,到底是为何物?”
“此乃饭含!
天子以珠诸侯以玉,你就这么巴望着本侯咽下这口气?
竟然送这种东西给我?”
魏羡额头上的青筋,绷的老高,眼睛里,尽是猩红的血丝。
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把扭断了沈临清的小脑袋瓜子。
这女人,真的是可恶至极。
“侯爷,这就气恼了?
要知道,这小玩意儿可是外祖父大寿那一日,侯爷亲自送的寿礼!
倘若侯爷是外祖父,又该如何应对?”
魏羡的表情,瞬间沉下来,只是那一双幽冷的眸子里,尽是杀人的寒意。
“本侯从来没送过这种东西!
为了诬陷我,他竟然找出来如此荒诞的理由!
这是可笑至极!”
魏羡心中的疑惑,更是被放大了几分。
任凭是谁,也不会在一个人的大寿之日,送一颗饭含!
难道——
“侯爷当真不知?
那你可还记得,那一年,在外祖父的寿宴之上挨了一巴掌的事?”
沈临清的话,犹如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直接扇在魏羡的脸上!
那火辣辣的疼,还有所有人看着他的目光,魏羡至今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