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眼神黯了黯,只得转身,纵身一跃,消失在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之中。
玄极走后良久。
那被死死拉上的窗帘后出现了一抹蹑手蹑脚的黑影。
窗帘几乎不可察觉地微动,窗帘先是小心翼翼地被拉开一条缝,紧接着那条缝隙渐渐扩大露出后面的一只眼睛……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先看了眼阳台上被踩乱的雪上的大脚印,紧接着做贼似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确定周围没有人,她松了口气,直起身子,将阳台门落下的锁“咔嚓”一下打开,拉开了阳台门——
然而还没等花眠从房间里走出来,旁边的便突然伸出一只大手“啪”地一下捉住了刚拉开一条缝的推拉门!
花眠:“?!!!”
花眠被吓得哆嗦了下小小尖叫一声后退几步,眼睁睁看着那个本应该离去的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阳台上——他逆着光,她看不清楚此时此刻他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整个人都退到了房间的另外一端,整个人的背都抵在墙壁上,双眼微微睁大,像只误闯车道、惊慌失措的小鹿。
玄极步伐沉稳,一把将阳台门拉大,一脚踏入花眠的房间,看了眼像是壁虎似的贴在墙上的花眠;后者瞪着他,像是房间里闯入一只活的哥斯拉,磕磕巴巴:“你你你不是走了——”
“原来你知道我来过,”走进房间,男人环顾四周,最终将视线放回了花眠身上,直到那沉默的目光看的人浑身发毛,他这才答非所问缓缓道,“那方才叫你,为何不应?”
质问不成反被质问。
应?
应什么?
恭喜你找到新的剑鞘?
还是恭喜你找到新的剑鞘之余顺便喜结良缘?
这会儿花眠的心还因为突然出现的男人在狂跳,动了动唇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的手在身后的墙上抓了抓,抓空之中无力地纠结着拧成一团:“我……”
声音细如蚊子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