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祥有钱有事业长得也还行,就是老了点儿,但我可以多看看小鲜肉啊!”
秦楠昕的话,像细密尖锐的针,从心底戳向喉头。
苦涩蔓延上来,我扯了扯嘴角,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那间酒吧,又是怎么从人群中一眼认出秦楠昕的。
她的朋友,好像也通知了凌锡业。
秦楠昕好不容易分辨出了我俩。
她勾着凌锡业的脖颈,凑近颈间深嗅,“嘿嘿,你也喝酒了?”
“那你别开车,不安全!”
她指着我,“我坐严导的车回去就行,你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秦楠昕驾轻就熟。
开车门,坐上副驾,朝酒吧门口的两人挥手告别,而后摸出手机发信息给凌锡业。
【记得搞点解酒的药吃吃,泡个热水澡赶紧睡觉,宿醉可难受了。
】
这些事,自有我帮她安排好。
她蹬掉高跟鞋,一眼都没看我,兀自走进浴室洗漱泡澡。
秦楠昕,果然是没有心的。
她能闻到凌锡业身上的酒气,却触不到我皮肤上灼烫的温度。
我泡过海水,又吹了整晚冷风,早就在半路发起高烧。
肢体接触的每个瞬间,她毫无察觉,并不在意。
秦楠昕洗漱完,自顾自地躺上床。
浴室雾气缭绕,换下来的脏衣服丢在洗手盆里,项链戒指丢了一地。
我打开顶喷。
任由滚烫的热水冲刷身体,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我局促又羞愤的哭声。
我蹲在地上,后背靠着墙角,哭到力竭。
原来,这七年当真是个笑话。
秦楠昕不是非我不可,只是将就,是没有更好选择时候的将就。
可我爱她如命。
我在浴室里昏死过去,又爬起来擦干身体穿衣服,凌晨打车去医院吊水。
秦楠昕醒来时看见我在门口,还以为我准备出发前往新剧发布会的会场。
我手背的针孔,苍白的嘴唇,她视若无睹。
她面露难色。
“今天的发布会,要不你就别去了吧?”
我以为她在关心我。
“游艇那事还没过去,我不想再被媒体抓到什么做文章。”
“你…不会生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