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哲补上两脚，门开了，伴随着6哲进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冷薄荷味信息素。
a1pha脸色大变，等级的压制让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完全没了刚刚嚣张的气焰。
姜辞的爸爸是omega，闻到这么强烈的信息素也一下子软倒在地。
只有姜辞，他打了强力抑制剂，身形晃了晃，站住了。
6哲大步走到姜辞身边拿下他手里的刀，冷眼看着地上的a1pha，直到对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才收起强势的信息素。
“滚。”?
第21章先欠着
a1pha跌跌撞撞地滚了，屋子里剩下三个人气氛陷入尴尬。
这是6哲第一次来姜辞家，拥挤、逼仄、破旧不堪。
他凝视着姜辞嘴角的青紫，按了按眉心。
“疼不疼？”6哲沉声问。
姜辞的反应有些迟钝，慢了好几秒才木木转动眼珠，摇了摇头。
地上的omega爬了起来，姜辞盯着他，眼里瞬间腾起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是怨恨，是难过和失望交杂在一起，纠缠不清。
“江怀安……”姜辞的声音非常沙哑，双目赤红，这是他第一次直呼爸爸的大名，“从今往后，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6哲看到这个与姜辞有五六分像的漂亮omega嘴唇动了动，满脸愧疚，却什么声音也不出来。
姜辞使劲抹了把脸，随后夺门而出，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
外面的雪已经给地面铺了一层薄薄的银毯，走上去出闷闷的声响。
离姜辞家不远的路边有个长椅，6哲扫开上面的雪跟姜辞并排坐着。
姜辞这次没有避讳，直接点了根烟，叼在嘴里。
“出什么事了？”6哲也当着姜辞的面，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奶糖丢进嘴里。
姜辞夹着烟的手指一颤，眼中的灰暗淡去几分。
6哲见姜辞沉默，也不勉强他，就这么陪他坐着抽完一根烟，中途给陈飞了消息告诉他人已经找到。
陈飞：这个小兔崽子，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
6哲：这就不麻烦你了，我来就行。
陈飞：你个狗……
6哲：嗯嗯不辛苦，到时候你工资分我一点就成。
6哲余光瞥见姜辞往外套里缩了缩，姜辞的衣服渐渐被雪打湿，正想带他先回去——
“刚刚那个omega……他是我爸爸。”姜辞把烟踩灭，小声开口，“但是那个a1pha不是我父亲，我父亲……在我五岁的时候去世了。”
6哲静静听着。
“我最亲的人是奶奶，但是奶奶生病了，很重的病……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救奶奶。”
“所，所以我才会预支二十万签约费，想给奶奶看更好的医生。可是没人照顾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