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书的母校在晋城的边上,不算太远也不算太近。正逢交通事故,堵车难行。
白泽初捏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真不知道梁子书在做什么。一幻想到他正在和一个男人笑容满面的聊天,白泽初就气的牙痒痒。
教室很大,却坐满了人,梁子书没有选择占位置,而是站在后门处,看着。
演讲的很顺利,温想时不时目光看向后门处,惹得一众女生连连尖叫。
演讲结束后,二人走出教室,梁子书调侃道:“师兄,你还是这么受欢迎,不过,好像不能师生恋哦。”
来到校门口,温想抬手搭在他的肩上,笑容温眼底闪过一丝柔情。
忽地,闻到一股淡淡的烟味,梁子书身后的太阳被高大的身形挡住,顿时凉快了许多。
而温想搭在梁子书肩上的手也被无情的打了下去。
梁子书转头,有些诧异:“白总?你怎么会在这?”
白泽初站在他的身后,一副傲慢的姿态,双手插兜,没应声,只是眼神犀利的盯着那温想。
二人眸光交错的瞬间,火花四溅。
温想依旧是露出那笑容:“子书,这位是?”
梁子书抿了抿唇,不知何来的心虚感,张了张嘴,却被身后的人抢先介绍了自已:“我是梁子书的上司。”他的调子淡淡的,却又像压着某些情绪。
闻言温想似乎是松了口气般,谁料想下一步,二人都愣在了原地。
白泽初一把搂着梁子书的肩膀,将人整个的搂在怀里,仰着下颚,似笑非笑:”兼男朋友。”
轰隆一声,一道惊雷似乎朝着梁子书的脑袋劈来,他瞳孔放大,抬头,震惊的说不出话,看着那人的下颚,目光呆滞的又转回了视线看向眼前的温想。
温想的心漏了一拍,眉眼染上一丝伤感,从口中挤出酸涩的话:“这样啊,看来梁师弟还真是幸福呢。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有空再会。”
待人走后,梁子书挣脱出白泽初的怀里,转身看向双手插兜的男人:“白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白泽初一副得逞的模样,强压嘴角偏过头去,没敢看着眼前恼怒的梁子书。
“不是应了我做戏吗?演戏就要逼真一点,不然别人怎么会相信?”他走近梁子书,微微低头,捏住他的下颚,很是认真。
梁子书不好意思的别过头,打掉他的手:“那也不用在我师兄面前这么说吧。”
白泽初有些不悦,问道:“怎么,你很在意他的看法?”
梁子书摇头:“倒也不是,就是……白总你身上的味道好难闻。”
他嗅了嗅,捏住了鼻子,成功转移了话题。
白泽初脸色一沉,呵斥:“跟我回家。”说着拽着梁子书的胳膊往车上带。
不远处的温想看见这一幕,喃喃自语,笑了笑:“原来不是真的。”
温想的心情大起大落,顿时舒畅了许多,他走回办公室的路上,遇见了倚靠在墙边等待着他的晋思修。
没打算搭理他,温想没看他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却被这人拽住手腕,连人拽着进了杂物间。
晋思修双臂撑着,将人抵在门边,圈在自已的怀里:“温老师,看样子,你对那个男人很感兴趣嘛?可惜人家好像没有察觉。”
温想伸手将他推开,眉头皱了皱:“晋思修同学,请你注意你的行为和语言。”
难得见到温想那一贯温和的脸上出现了别的表情,他故作调侃:“温老师,我也很不错,你不考虑一下我吗?”
暧昧拉扯
闻言,温想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震惊,那常年舒展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晋思修,我们是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说着,转身想要触碰门把手。
这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晋思修怎么会轻易的放过他。
晋思修一把按住门,将刚开出缝隙的门又再次关上:“这么说,只要我们不是师生就可以了?温想,没想到你这么会暗示,我懂了~”他拉长语调,凑近温想的耳根说道。
温想指腹攥紧,没想到这吊儿郎当的晋思修今日会说出这些污言秽语,他权当这人在发疯报复自已。
“温想,你整天装模作样的累不累,最看不惯你这种样子!”晋思修在他的背后狠狠掐了温想的腰。
温想身体一哆嗦,瞳孔骤然放大,转身恶狠狠盯着眼前这人,大声呵斥:“晋思修!你放肆!”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更加的明显。
晋思修毫不在意的用舌尖抵了抵被打的那侧脸,火辣辣的疼,却笑出声来:“没想到,终于看见温想你个伪君子动怒了,哈哈哈哈。”
“晋思修,我权当你是不爱学习,顽劣了点而已,真令人没想到!”温想气的胸口起伏着,转身打开门,重重摔门而去。
留在原地的晋思修唇角勾起一抹笑,啧啧两声:“真是有意思。”他顺手摸了摸自已的脸,意犹未尽。
车上的两人很是安静,梁子书时不时瞥一眼身旁的人,总感觉有一股凉意,他的手放在膝盖上,捻了捻衣角:“白总……嗯,你这是赶过来的?”
白泽初眉头拧着,上车后就不曾松开:“嗯,事情忙完就赶过来了,没想到某人正在和师兄甜蜜回忆过去。”话语间呛味十足。
闻言,梁子书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人的侧脸:“白总,你……生气了?”
白泽初不屑的轻嗤一声:“我为什么会生气?你是我的助理,自然要时刻跟我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