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游戏里的那个人,对着那样熟悉的一张脸想要保持清醒并不容易。
门被人从外推开,白泽初走了进来。他身材高挑,犹如白杨般挺拔,数月未见,竟也不见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身板正又矜贵的西装,使他看上去宛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冰山,散发着令人望而却步的气息。
见到他的那一刻,梁子书的手下意识地捏紧裤子,告知自已不要紧张。
白泽初破天荒地主动伸出手对着梁子书,眼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好久不见,坐下谈吧,陈总。”
听见这话,陈总余光看了眼梁子书,心中窃喜,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和白总认识。
突然想起来,当初招梁子书的时候,简历上就有这样的一个加分项。想来如今白总特意过来,会不会是因为这个梁经理,陈总坐下,脸上笑得殷勤,脑子却在飞速运转,想着怎么样才能投其所好。
白泽初身子往后靠了靠,随意散漫的将手搭在腿上,视线却没从梁子书的身上移开过。
陈总察觉到异常,用胳膊戳了戳梁子书:“梁经理,还不给白总敬酒。”
“啊,好的。”梁子书举起酒杯:“白总,你好,这次过来我们是谈合作的。”
“嗯,把那瓶酒喝了,就允许你和我谈,让我看见你的诚意。”他上下打量着他,如今的梁子书,身上确实多了不一样的韵味,让他更是有些按耐不住。
他故意抛出这样的问题,想要梁子书求情,只要他和自已求情,别说合作了,要什么都会答应。
他知道,眼前的人酒量不好。
等着妥协的人,显然被梁子书下一刻的举动惊了。
只见梁子书将瓶盖拔出,先是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又借着倒满,继续喝。
坐在一旁的陈总,感觉到奇怪的氛围。也不敢作声,只好看着梁子书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好了,够了。”白泽初的眉头皱了皱,他看不得这样的场面,如今的梁子书怎么就不会像从前那样和自已撒个娇呢。
他只要求饶一下,就好了,离开自已这么久,本想报复一下,结果还是不忍。
白泽初摆了摆手,梁子书:“我,我讲给你听,白总,这次”
喝的多,酒劲大,他摇摇晃晃的出了包厢,去洗手间冲了把脸,顿时清醒了许多。
刚才头脑不太清醒,甚至差点当众yue了出来,还要回去继续讲今天的合作。
刚从洗手间出来,他甩了甩手上的水,却猛然被一力道重重地撞在了墙面上,疼的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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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子被撞在墙面上挺疼,但是头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护住了:“梁子书,你变了。”
他缓缓睁开眼,这才发现印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面孔,不免蹙起眉头,就想要将人推开:“白总,你这是做什么?”他声色犀利,还带着质问的语气。
眼前这个人却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的按住墙面,将他困在其中:“你变成熟了,不需要我了。”
梁子书嘴角一抽:这人这是闹哪样,自已和他很熟吗?
出于礼貌,他职业假笑:“白总,感谢你的栽培,多谢你在我初出社会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很好的”
话还没说完,唇却被堵上,梁子书满脸的震惊,都没回过神来,用力推搡着他:这到底搞得哪一出,他怎么有点跟不上了。
“怎么,你现在也开始说这些冠冕堂皇,阿谀奉承的话了。”白泽初的嘴唇被咬破了,他抬手随意的擦了擦。
梁子书觉得这个人一定是吃错药了,有病,嫌弃的擦着刚才的痕迹:“白总,出于礼貌,我才处处忍让,你要是真这样,我要告你骚扰了。”
他自已的脑袋都疼,别说还遇上了个合作方熟悉的疯子,今天真是他这几个月来最倒霉的一天。
用力的甩开人,愤然离开,不饿能心软,面对这样一张熟悉的脸,他很怕自已会心软,将自已对白泽初的感情真的带到这个不相干的人身上。
抬腿走了不远,却意外听见了身后人小声说:“你以前,不会抗拒和我接触的”
他的脚步微顿:“以前?”转头看向身后的人,此时的白泽初竟然瘫坐在地上,一点也没有了刚才的风范,怎么一回事,难道
梁子书又折返了回去,用脚踢了踢靠坐在地上墙面的人,还不忘观察了下四周,没什么人,这才放心蹲下问:“白泽初,你刚才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白泽初一把搂过他的脖子:“我们明明都订婚了,你为什么说抛弃我就抛弃我。为什么回来了你也不认识我”他的嗓音竟然带着沙哑,一向高傲的人,此刻,低下了头。
闻言,他的心尖颤动,这番话,让他不由得猜想,眼前这个人是不是也和自已一样回来了。
捧住白泽初的脸认真的问:“你怎么会知道那些事情?都是你经历的吗?”
白泽初眯着眼睛乖巧点头,这么说梁子书恍然大悟,只有游戏里的人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这个眼前人就是他的白泽初!
意识到这件事后,梁子书用力的抱住了白泽初,这个拥抱很久很久。
久到陈总来上洗手间,看见了直接捂住眼睛,吓得落荒而逃。
既然是自已的老公,也不好放任这丢在这,梁子书打车将他带了回去,还不忘询问工作进度,他拍了拍靠在肩膀上熟睡的人问:“你有没有答应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