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清眠指尖轻点了下江浸月的眼角，“哭了吗？”
江浸月愣在那里，整个人都傻了，“是、是哭了。”
6清眠却突然肩膀颤抖，随后低头，脸颊几乎埋在了江浸月的颈窝，大笑起来，呼吸时的热气全都钻进了江浸月的颈窝，热乎乎地贴着他的皮肤。
江浸月难耐地缩了下肩膀，还有点委屈，“6清眠，你不许笑。”
6清眠笑声不停，整个人几乎都压在了江浸月的身上。
江浸月被6清眠笑得羞恼，脑袋里的某根弦崩断了，抬手用力搂住6清眠的脖颈，仰起头，张大嘴巴，朝着6清眠的颈侧就用力咬了一口。
他这一口可一点没收着力，力道大得舌尖都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江浸月有点不相信，舌尖不自觉地扫了扫6清眠的皮肤，现那的确是血腥味。
他把6清眠咬破皮了。
6清眠的笑声已经停了，正低着头，微皱着眉，用一双黑不透光的眸子看着他。
江浸月被看得心跳加，手脚麻，下意识仰起头，又凑过去冲着6清眠颈侧泛着红血丝的牙印很轻很缓地舔了一下，小声讨好道：“我不是故意这么用力的，再说是你先咬我的……”
6清眠像是气过头了，身体不断压低，几乎贴着江浸月的耳朵：
“江浸月，我不咬回来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你指个地方，我一定很轻很轻地咬回来。”
江浸月自知理亏，只能可怜兮兮地问：“一定要咬？”
6清眠眯眼：“你说呢？”
江浸月特别小气地伸出一根手指，慢吞吞地递到6清眠唇边，侧过头闭上眼睛，颤抖着提醒：“那你、那你轻一点……”
6清眠黑沉沉的眸子紧紧盯着江浸月，当着江浸月的面，慢慢启唇，咬住了江浸月手指。
指尖碰触到了一片潮热，却并不疼。
江浸月睁开眼睛，缓缓转头，便看到了自己的手指陷在6清眠淡粉色的唇间。
6清眠没用力咬他，6清眠只是在吓唬他。
“扑通、扑通。”
熟悉的感觉袭来，伴随着不断加的心跳，江浸月呢喃：
“6清眠，我好像要变成人鱼了。”
6清眠放开江浸月的指尖，起身坐在江浸月身旁。
下一秒，江浸月的裤子破碎，笔直的双腿变成了琉璃色的鱼尾巴，鱼尾巴随着主人轻轻颤抖，搭在了6清眠的腿上。
江浸月心跳快如乱麻，眼尾泛着嫣然，脸颊脖颈皆绯红一片，凌乱的领口隐隐露出消瘦的锁骨线条，他羞涩又紧张，不知所措地抬起手，当着6清眠的面，将刚刚被6清眠唇齿咬过的手指咬在了自己的唇间。
这完全是他为了缓解紧张的小动作，6清眠的心脏却蓦地重重一跳。
他开口，声音隐隐有些沙哑：“江浸月，你是故意的吗？”
江浸月变成人鱼后颜色越显剔透清浅的眸子茫然地看向6清眠，以为6清眠指的是他刚刚把6清眠咬出血的事情，便小声解释：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以轻点咬我吗？我怕疼。”
6清眠的呼吸乱了一瞬。
他从沙上起身，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沙上的江浸月，黑眸微垂，语气里满是危险，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