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耳朵被什么东西盖住,裴凉不知何时移到身后,双手盖在我的耳朵上,耳膜压力骤减。林翩翩提剑而起,凌霄剑光圣洁宛若游龙直逼孱让命脉,而他置若罔闻,目眦欲裂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我,几欲将我拆吞入腹,扛着压力朝我发动最后一击。
「找死。」
耳畔冰冷的声音晃的我微微一愣,孱让集结全身法力愤然一击,竟被裴凉一挡,当即溃散再不成军。
孱让猛的吐了口血,今日他心血来潮,本以为收获一美妙佳人,殊不知自己连带蛮荒众妖的性命竟魂尽于此,无比虚弱地蜷缩在地上,染血的手朝着我的方向。
「你。。。。。。」
五脏六腑的污血从口喷出,一地血腥,而我仿若惘闻,径直踏在血泊之中,低着头心情有些木然。
我知道他心中所想。
对上那张有些滑稽的宛若史莱克的真容,神色凝重。
「你所经历的所有的不堪,误入的歧途,行的歹事,种种所有皆为我为你批的命格,一切早已注定,你安心去吧。」
话毕,孱让终是没了生机,只是眼睛瞪的老大,仿佛死不瞑目。
7
回去的路上,众人见我一脸沉重也不敢高声谈论,他们对我今日所为感到惊诧和茫然。
我低着头表情木然地看着众弟子安抚村民、建造屋舍、广施善医。
今日本不必坦言,但孱让死不瞑目的场景让我心头郁结。
我第一次开始认识到这不单单是我笔下的世界,而是真实存在的嗜血和杀戮。
突然肩头一轻,林翩翩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旁。
她长相明媚穿着淡黄色衣裙沐浴在雨后的阳光下,集所有明媚阳光于一体的女子正双手略调皮地背过去,歪着头看我。
「翩翩。」
望着寄托自己理想抱负的女主,声音带着丝丝哭腔罕见地露出几分脆弱。
「小昭颜是不是怕了呀?」
温暖的手掌轻轻拂过我的背将我拢进怀里,我终是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这些日子心里堆积的太多,无数的灾民失智的丈夫,年纪轻轻便家破人亡的孩子,无尽的罪恶感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是我。。。。。。是我害了他们。」
我伏在她怀里肩膀脆弱的抖动,女主见我哭的狠了。一时间有些慌乱,也有些心疼。
「虽然不知道昭颜发生了什么,但昭颜无须自责,因果循环凡是既存在即有它存在的道理。」
我哭的累了,情绪也发泄的差不多,是我过于悲天悯人了。
世事难料,我穿过来是个意外不能未卜先知。
但我下定决心,若能回去,定给众人一个满意的结局。
毕竟万一呢,笔下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
收拾好心情,我胡乱地在其怀里蹭了蹭,这才发现不对劲。
我记得女主的的衣裙是鹅黄色的,那抱着我的雪白衣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