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
回?场上之前，赵西延还想再亲她?一下，给自己鼓鼓劲，弯下腰，还没?亲上，身后的篮球场响起几声嘹亮的口哨。
赵西延动作?顿住，随即听见身后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亲啊。”
“快亲！”
“哥你不行啊！”
方夏脸色一红，才意识到旁边还有学生呢，赵西延挡她?视线挡得严实，她?没?看见，也没?放在?心上。
转身躲树干后面去了。
赵西延回?头看见那群小崽子，喝完水回?去，他一定要好?好?虐虐他们。
方夏吃完雪糕，嘴里甜得发?紧，拧开赵西延喝了一半的水，看他在?场内挥汗如雨。
一直玩到十一点，有的学生要回?家吃饭，有的一块出去下馆子，想邀请他们一块去，赵西延摆摆手，让他们去吃。
方夏坐在?树荫下，赵西延回?来蹲到她?面前，脸往前凑，还是让她?擦。
方夏递给他水，“你没?手啊。”
“老婆擦的香嘛。”
“……”水塞进他手里，方夏掏纸擦他脸上和脖子上的汗。
赵西延嫌汗湿的衬衫黏在?身上不舒服，解开扣子脱了，一屁股坐在?她?旁边，衬衫搭大腿上，双手后撑在?地上放松凉快。
他喝完水，瓶子里还剩个一点，方夏看着他身上紧致的肌肉，有个想法，又抽出一张纸，倒上矿泉水润湿，擦他胸膛上的汗。
太痒了，赵西延抖着胸膛笑，想躲开，方夏说：“你不要动。”
赵西延垂眸看她?手在?自己胸膛上来回?擦汗的动作?，忽然啧一声，犹豫说：“虽然这里没?人，但大庭广众的，也没?个遮挡物，不太好?吧……”
他是不介意在?这做一次，多刺激，多新鲜，但两?人亲密的事要是被外人看见了，以方夏的羞臊劲，到时候别?说睡一个床、一个被窝了，他怕她?一个月都?不让他近身。
方夏羞恼地拿给他擦汗的纸堵他的嘴，“你也不要说话?。”
纸有点咸，赵西延噘嘴一吹，掉到地上，抬眼望向前面被太阳晒得发?亮的篮球场，努力?让自己忽略方夏在?自己身上来回?点的感觉，她?手指又凉又软，摸在?他还冒热气的皮肤上，痒的同时，很难没?有其他想法。
西裤挡不住对她?的敬意，赵西延低头看一眼，在?方夏发?现之前，拿衬衫盖上去。
他开始努力?回?忆以前的伤心事。
可以说他这二十多年，大多数经历都?非常顺遂，所有的磕绊，都?是在?方夏这了。
偏偏，这些磕绊，让他欲罢不能，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
方夏换一张纸，弄湿之后擦他身体，滑溜溜的，擦着的感觉还不错。
“以前上学的时候，我经常在?校门?口看见你。”
赵西延开始回?忆曾经，方夏奇怪抬头，“怎么?了？”
赵西延低头问她?：“你那时候是不是暗恋我，为了能在?大早上看见我，专门?在?校门?口等着我过来？”
“……”
方夏看着他露在?空气中的小豆豆，放下纸，轻轻拧上去，帮他回?到现实，别?总是活在?梦里。
赵西延疼得嘶一声，忙握住她?的手，一个手指一个手指小心掰开，“疼疼疼……快松开，快松开。”
“谁喜欢谁？”
赵西延笑颤，“我喜欢你。”
方夏松开他，“你弄脏我那么?多回?裤子，我都?没?找你计较过。”
“老婆大度。”赵西延笑说。
见方夏对他之前那句话?不在?意，赵西延不太满意，他好?不容易才有这样和她?一起忆往昔的闲情逸致，强调说：“你不相信啊，那时候我真喜欢你，知道你差不多都?是那个时间点到，陶可非太磨蹭，我在?家等她?太晚，都?是骑的飞快去见你。”
方夏惊讶。
她?对赵西延骑车飞快太有印象了，回?回?都?想避开他，回?回?被他弄脏裤子。
赵西延絮絮叨叨说：“不过我弄脏你裤子真不是故意的……是，就第一回?不是故意的，那天不是刚下过雨，我作?业没?写完，赶着进班写作?业，骑的太快，没?看见地上的水洼，脏水溅你一裤子，你当时看我的那个眼神啊，简直是王之蔑视，再在?校门?口看见你的时候，我就鬼使神差的又撞过去了，就想看你生气瞪我的样。”
赵西延稀罕问：“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犯贱？”
方夏怪异抬起一条眉，缓声问：“……所以，你喜欢我，然后去弄脏我的裤子？”
赵西延心脏一紧，眨巴两?下眼，想给自己嘴巴来一巴掌，“……你不搭理人嘛。你不是……应该……惊讶，惊喜，高兴，兴奋，喜悦，愉快……我那时候就喜欢你了吗？”
“确实很惊讶。”方夏说，“也很高兴。”
她?虽然想不起来赵西延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但她?以为是两?个人接触比较多之后，和她?喜欢上他差不多的时间。
赵西延松一口气，将腿上的衬衫抖开穿身上，扣子就放荡不羁地系几颗，不然太热，找个树叶子咬嘴上，双手抱头躺地上去，阳光穿过缝隙，正好?躲开他的脸，很阴凉，还有点微风，享受地闭上眼。
再悄悄翘起唇角。
陶x贺
九月中旬的?晚上，凉风阵阵，陶可非穿着青色过?膝娃娃裙站在男生宿舍楼下，还是有些冷了，搓搓胳膊起的?鸡皮疙瘩，收到来来往往的各色目光，打量的?，好奇的?，欲言又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