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存峰傻眼：“就这？”
“嗯。”
“连个朋友都不是？”
“算是。”
“你那袋水果是不是宋伊送你的？”
“这是另一个问题。”
知道撬不开他的嘴，张存峰躺回去自个儿玩去了。
江霖生坐到凳子上，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朋友圈，他不喜欢加陌生人的联系方式，微信好友寥寥无几，朋友圈只有张存峰之前转发了那个视频。
他戴上耳机又看一遍，把音量调到最大，滋滋啦啦的杂音中，能听见他们仨说话的声音，也听见何雪那句：“学姐，你这么漂亮，肯定不缺男生喜欢。”
摘下耳机，他靠椅子上低低叹口气，头朝后无力地垂下去。
第二天上实验课，江霖生和小组的几个成员站在桌边连接手上的电表电线，其中一个好奇问：“宋伊学姐真的插足别人感情了？”
“你说那个视频啊？好像是，人女朋友不是都找过去了，还是我们院的何雪。”
“不至于啊，她要是想谈，找谁不行？”
“说不定她就有这种喜好呢，刺激啊，人的性癖是一种很难理解的东西。”
说的这人撞撞旁边人，跃跃欲试：“你说，如果我交个女朋友，再去追她，是不是好追点？”
江霖生手上的鳄鱼夹没夹住，啪一声崩回去夹紧。
几个成员抬头看他，刚才说话的人张嘴想问他怎么了，刚说个“你……”就被旁边人撞了下，给他使眼色让他别再说了。
他没看懂，还想说，这回嘴都没完全张开，就被另一边的男生撞了下。
两边夹击，他不是一点懵逼，嘴张的飞快，一定要把话问出来：“你怎么了？”
江霖生低着头，慢声说：“痴心妄想。”
他瞪眼发怒：“你说谁呢？”
江霖生抬头看他，俩人正对着，他一字一顿，发音清晰标准：“我说你，孙吴，痴心妄想。”
孙吴也不是吃醋的，立时就讥讽回去：“那你不是？你不是痴心妄想？你请她吃得起一顿饭么？就你这样的，你去她面前，她都不一定拿正眼瞧你。”
小组长掩唇狠咳一声，和稀泥：“快都别说了，接着做，算答案，一会儿老师该过来看了。”
江霖生完全没被孙吴这句话中伤，面色平静说：“周易堂和何雪早就分开了，她没插足，而且她和周易堂连朋友都不是，只是因为一些事吃了顿饭，堵上你八卦的嘴，别乱造谣。”
孙吴嘲笑：“你说没有就没有啊，你是她什么人啊？她晚上在你身下给你说的啊？”
说完他就放肆笑了。
整个屋子都是他的笑声，引得其他组的成员停下话头，好奇望过来。
江霖生面无表情，眸色黑沉地紧紧盯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