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凝望着那黑洞洞的后门,心底生出一股悸动,迫切激动的想要走进去,就像着了魔似的。
“张延?张延?醒醒!什么呆呢!”
就在这时,陈靖的粗声叫喊响起。
张延看到眼前有人在挥动手掌,愣神片刻反应过来,错愕的四下看了眼,见众人都怪异的看着自己,不解的反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你还说呢。”
陈靖伸手在张延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指着一扇门窗,疑惑着解释道:“刚刚你对着这扇窗户呆,我们还以为你现了什么,就停下等待你。结果你就像睡着似的,盯着那扇窗户一动不动的,我担心出现意外,所以就试着将你唤醒了。”
闻声,张延顺着陈靖指着的方向看去。
前殿的后面确实全是窗户,且都是封死的,别说是门了,连条缝隙都没有。
张延又怔愣了一下,他仔细回忆着先前,明明记的这位置上有着一扇敞开的门。
“嗯,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张延露出一抹微笑,摇头向众人解释一番,但还是向窗户看去。
这种突然且毫无征兆的现象,立即提起张延的警惕。若是在别的地方,张延或许会认为是看走了眼,但这里是古墓,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机关陷阱,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困境中。
想了想,张延又向众人提醒道:“诸位多加小心,如果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随时说出来。”
一时间,那些考古研究所的人员们七嘴八舌起来,纷纷询问着张延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地面。
张延无力回答,他也不确定要如何离开。
退路回不去,城门外有大量的鳄人怪在蹲守着,在没有火力覆盖的境地下,很难冲出鳄人怪的包围圈。
唯一的办法便是继续深入,期盼能够找到建造这里的匠人们留下的暗道,可一般这种可能性很低,但也比死在怪物或机关之下要强的多。
前殿的后方又分成左右两座院落,院落间是一条幽长深邃的走廊,两侧高耸的院墙用蜃灰刷成白色,每隔两米便是一尊手持兵戈、腰佩青铜剑的陶俑兵士,不失大气、隆重的同时,又像极了一座不见天日的囚笼。
“接下来该怎么办?继续按照那种方式度过吗?”
陈靖提出疑问,只是此刻陈靖的脸色很难看,有气无力的模样,摇摇欲坠着,随时都有可能要跌倒。
见状,有人小声提出先休息,补充体力,之后再想办法,也有人提议先离开这个鬼地方,等出去后想怎么休息都可以。
如一盘散沙的队伍,张延远远看着,并不打算参与。
而文舒之的不作为也让很多人十分头疼,有人向文舒之寻求意见,但得到的都是文舒之的敷衍回应,或是‘你们看着做就好’的没头没尾的回答。
最终,先熬不住的陈靖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的同时,偶尔重重的咳嗽着。
陈靖的反应立即引起不少人的警惕,纷纷与陈靖拉开距离。
这种事儿陈靖深表理解,但他并不是中了什么传染类的疾病,只是受伤没有处理包扎的原因,身体扛不住才倒下的。而如此反应让陈靖深感痛心,一言不的舒缓着呼吸。
张延有些看不下去了,要来一些紧急包扎的药物和纱布,帮陈靖简单的处理过后,然后也找了个地方坐下闭目养神。
“咳……咳嗯……”
时不时的,微弱的咳嗽声响起,在这片空荡寂静的区域内回荡着。
这声音就像在抓心挠肝似的,很快就有人出声提起抗议,大喊道:“喂!谁在咳嗽啊!知不知道这很吵啊,就不能忍一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