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皇帝寝宫。
郑公公在一旁为皇帝打着扇,皇帝则在研究手里的画像。
“陛下,您对着这张画像已经琢磨了半日了,该歇息了。”郑公公道。
“朕今日见着老三这画像,便觉得哪里不太对,方才终于看明白了。”
“哦?这画像哪里不妥?”
“你今日也见着老三了,你看哪里不妥?”
郑公公经他一提醒,恍然大悟:“这画上的三殿下,似乎要年幼一些。殿下在北境历练了两年,人晒黑了不少,也精壮了不少,脸上轮廓更硬朗了。这画像上的殿下,却还有点稚嫩。”
“这是两年前的老三。”皇帝说。
“这刺客也真有意思,既然要给殿下画像,竟然不画现在的模样,反倒要画从前的模样。”
“画迹摸着时间不长,应该就是最近画的。画不出老三现在的模样,许是没见过。”
“见过殿下两年前的样子,却没见过如今的模样,这……”
郑公公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难看。
“想什么便说,不必藏着,恕你无罪。”
“老奴不敢瞎说。”
郑公公不说,但皇帝显然也想到了。
这画,八成是出自京城某个人之手。
只有京城的人才会熟悉三皇子两年前的模样,却不知道他现在的变化。
皇帝重重叹了口气,眼底满是疲惫。
江府。
祁燃在江寒之房中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江寒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终于按捺不住,问道:“你在找什么?”
“没找东西,就是看看哪些地方变了。”祁燃苦笑一声:“我在北境时经常梦到这里,如今回来了怕分不清,今日看看清楚,下次再来时看见区别就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了。”
“你……”江寒之一时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想告诉祁燃,自己也常常梦到对方……
得知自己一直思念的人也同样思念着自己,真是一种很令人满足的感觉。
“咦?”祁燃不知从哪儿翻出了江寒之藏着的画册,挑眉道:“之前那本龙阳画册被我拿走了,你竟然又偷偷买了一本?”
“你怎么看我抽屉?”江寒之怒道。
“我不能看吗?”祁燃一脸无辜。
江寒之大囧,上前就去抢那本画册,祁燃却把画册往身后一藏,身体往前一压,直接把江寒之挤在了自己和书案之间。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江寒之耳尖迅速漫上了红意。
“上回咬我,不会是在这里头学的吧?”祁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