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我们老去街上,我本不想去,我说我倒车不行,那停车位我倒不进去,你眉毛挑一下回我一句“尽管倒,撞上会响的。”
我叫你别吃那路边的烤鱿鱼,刀刀碗托,风沙、汽车尾气的,不干净,你眉毛挑挑回我一句“俺爱。”
是的,你一个吃货,一个吃不胖的吃货。我很不在意吃这回事,却跟着你,为了吃一碗绥德杂碎从开区跑去南郊,为了一碗凉面从东沙跑去口子队,为了黑愣愣专门跑去开区,那个香辣虾又贵又吃不饱的,我说了多少次不去了又去了,跟着你彻底解决了不知道去哪吃的问题,当然还有那个叫抠抠团的功劳。
那个德克士的鸡块吃的我想吐。
那个西餐吃不惯还吃不饱。
特别能吃苦,你只做到前四个,那天我已经给你说了,我去给装修家的小蒜脑搬沙,你还是要跑过来,真是傻死了。看到你握铁锹把,我就笑了,吃苦你真心不在行。只是这解决了一个问题,我就跟你装沙了,不用再来回七楼地扛沙袋了,那个我也扛不住。
“我请你们单位的人吃饭吧。”
“为什么请?”
“我去喧示一下主权。”
“什么主权”
“就是要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好吧。”
落座还没介绍完,你们车间那帮修理工就开始喝上了,你似乎也很兴奋,非要跟人家碰一下,这下我就多余了,你们聊各种司机来的二货想法要求,热火朝天。
好吧,反正我也不爱喝酒。
我送你回去,你一路拉着我的手,挂挡也不让,头倚着我的肩,我第一次觉得女人喝醉如此可爱。
第二天,你大早给我打电话。
“你昨天不是没喝酒吗?”
“没喝”
“那你给我经理胡说什么”
“我什么没说啊”
“那我们经理说你太可爱了,太有意思了,肯定说什么了。”
我想起了,那喝高了的经理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以后不管有什么问题,都跟我说,没问题。
夏天愈是浓盛了,雨也愈下愈猛。我经过南郊拉小蒜脑去要点钱,昨的雨实实大了些,冲到路上的泥浆,让这个城市越野的小六艰艰难难才能通过,也让穿t恤的小蒜脑冷的要死。
要了钱,打听到别的路,给小蒜脑借了一件人家的工作服,我们就往回走,边走边问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我就叫小蒜脑去问对面过来的车。
这小子真是白痴,不问司机,偏问已经气湿回升有些热的开窗子后边两女的。
人家一看他的衣褂,就笑了,“你是不是工作人员?”
这小子又不白痴了,马上说,是,还摆了资势,看见美女就是能锻炼智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