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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闹腾了几天的学生集会游行终于消停了,现在的情况是哪里现有爱国集会游行的,北平征兵办就开到哪。真心爱国杀鬼子的被征兵办招走了,嘴炮流作鸟兽散。这一次招收的人成分比较杂,和以前征丁都是年轻朴实的农民不一样,这里面真有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主。而此时的大学重文轻理,学历越高的这种现象越严重。
在北大做旁听生的明珠觉得今天上课的人有点小多,平时一个班就十几个学生——大半还是明珠这样的旁听生,今天居然小一半的位子都坐了人,靠前好一些的位子都被占了。
有些小郁闷的明珠把书本放在桌子上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用铅笔戳了戳前面的林晓:“小林子,今天怎么没去游行啊。你们这公车上书的,朝廷采纳了吗?”
林晓扶了一下眼镜:“这个,我觉得报上说的对,工人生产,农民种田,士兵打仗,学生在学堂里上课学习,各人进好自己的本分就是爱国了。”
明珠坏笑:“我怎么听说,征兵办的把真心爱国学生都拉走当兵了。嘴里爱国心里不爱国的都留下来了。”
林晓瀑布汗:“这个,我内急,上个厕所。”
看着林晓走了,明珠把书本仍在林晓的桌子上,又用铅笔戳前面的王亮。
连续换了三张桌子的明珠很满意自己现在的位置,前面是女生已经没法戳了。明珠用手指捅了捅前面的女生:“静香,昨天晚上做什么了?”
“看书,然后帮妈妈做饭,吃饭,看书。嗯,然后睡觉。”
“真无聊,我跟你说,前天晚上我也出局应酬来着。白吃了一顿饭,白拿了三块钱。这回不是老头子哦,很年轻的,以前跟我来蹭课的那个明喜就被他赎身买走了。你知道花了多钱?五千大洋,我妈妈都说这年头死凯子越来越多了。”
静香捂住了耳朵:“不听不听,脏了我的耳朵。”静香心想可不能让家里知道自己同学还有八大胡同出身的,平时聊天又是出局应酬又是赎身什么的,家里知道非把自己关起来不可。说服家里来这旁听容易吗。
“那就说个你感兴趣的,听说巡捕房要卖枪给大家防身啦。价格很便宜哦。这个有兴趣了。”
静香很意外的对枪支感兴趣:“长枪还是短枪?多少钱?开始卖了吗?”
静香此时开始自行脑补:‘三个小鬼子闯进家里来,父亲被一枪托打晕了。母亲张开双臂拦在几个孩子前面,但很快被小鬼子拉开,一个鬼子开始拉扯母亲的衣服,另外两个鬼子分别抓住了自己和妹妹,弟弟上前捶打鬼子抓着妹妹自己的手被一脚踢开脑袋撞在墙上人事不省。关键时刻,静香从衣服里拔出一支小手枪,砰砰砰砰砰,三个鬼子都倒在血泊中呻吟。静香再次拯救了世界——完。’
不得不说静香稍稍有这么一点被迫害妄想症,当然这年月也不是一两个人有这种忧虑,但凡不是街上乞丐的都多多少少有身家财产需要保护的。
明珠从小生活的地方每天三教九流无所不包,是天底下第一等的消息流通之地市面上风吹草动在青楼都能搞到消息,明珠回想昨天的窗根说:“就这一两天就会开始卖了,听说是卖左轮手枪,价格好像分了三个档次的,最低十元钱,最贵十五元。这年头兵荒马乱的,小鬼子都打到家门口了,我是要买一支防身的。说起来真不贵了,听说洋行里一支左轮要几十元呢,而且打仗的时候肯定断货。”…。
“十块大洋啊。”静香悄悄看了一下荷包,里面有几块大洋和几十个铜子(一块大洋约换二百二十个铜子),大部分是今年的压岁钱。能在北大旁听的至少也是衣食无忧的主,但怎么向家里开口要钱就是问题了。
如果说和家里说买枪的事,家里肯定会由父亲出面买,然后父亲会收藏起来不让自己和弟弟妹妹们看到。那样自己还怎么保护自己,报纸上可都说小鬼子没人性的。学明珠去出局,想都不想静香就帕斯了这个可能,家里一旦知道不把自己浸了猪笼才怪。
最后静香把主意打到弟弟的压岁钱上,弟弟的压岁钱一向比自己多,而且弟弟又花不到什么钱,这几年肯定攒了不少。而且男孩子肯定更喜欢枪啊刀啊什么的,想来不会反对自己这么有建设性的建议。
金霸天这天没什么事,早上起来吃了点饭,和喜儿联手逗弄了小菊一会后一个人溜达溜达到了天桥。
此时大栅栏外的天桥可是实实在在的养活了五六百的民间艺人和各地风味小吃,民间艺人分为两大类,杂耍的和说唱的。这些艺人大都没有固定的场地被称为撂地,可是每个人都有一手绝活。换后世的晚会艺人们来这里,来一队饿死一队。因为在这里看是先看后给钱,你本事不济在这里撂地一分钱都拿不到。
在天桥上金霸天买了些点心小吃就开始专心的看卖艺的,觉的没意思给几个铜子,看着好的给一块大洋。不知不觉的十几块大洋就撒出去了,但也被人盯上了。
看完个吞铁球的,拳头大小的铁球就这么吞下去,正常说话,气走全身然后给你带着血丝吐出来——金霸天自己比了一下,自己肯定是下不去的。扔了一把铜钱刚转身一个趔斜就听“啪啦”一声,金霸天是什么人啊,虽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但心知不好当即应声而倒。
这天桥最不缺的就是人啊,很快周围就围了这么一圈人。眼见一个猥亵男站在那,脚底下一个碎盘子,一边还躺着一位双眼紧闭不省人事的。
看到这一边有明白人笑道:“唉,这不是彭三嘛,今儿个怎么没开眼,把人和祖宗的传下来的官窑一起碰坏了。人死为大,这可不妙啊。”
彭三指了指地上的金霸天说道:“他……我……”彭三被抢白了两句,气得说不出话来,老子就是职业碰瓷的这家伙碰到老子身上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让让,让一让。”还好这时候彭三的两个帮手也分开人群进来了,然后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彭三给同伴一使眼色,说:“赶紧抬走送医院再说。”
两个人一左一右驾着金霸天离开了人群,人刚少点金霸天就活过来了将身边的两个人推开,掏出两支盒子炮张开扳机一脚将彭三踢倒在地,用盒子炮指着三人恶狠狠的问道:“是谁指使你们的?你们的动机是什么?你们的接头人是谁?你们平常怎么联系?你们的据点在哪?你的上级是谁?”
彭三当下就尿了:“这位好汉爷,在下有眼无珠,只是混碗饭吃啊。”
金霸天不甘心,又将枪口一指彭三的同伙:“你们呢?”
这两个人也尿了,慢慢跪下身体:“好汉爷枪下留人啊,我们是一伙的,真是混碗饭吃的。”
眼看又惊又急又怕的几个人不住的打哈欠,眼眶深陷浑身没有几两肥肉金霸天明白了这是几个大烟鬼,人一旦沾了这个东西任你英雄好汉也要变成软脚虾,卖儿卖女卖房卖祖宗也就是早晚的事——少帅那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奶奶的,还以为是脚盆鸡间谍呢。”金霸天关保险收起一支枪插回肋下,从兜里抓了一把铜元扔在地上:“这是那瓷器的钱,拿了滚。”
“谢谢好汉爷。”三个人抢完地上的铜子赶紧跑了。大烟鬼哪有钱买瓷器拿到大街上碰啊,这是从酒馆茶楼顺出来的,说起来三个人受了点惊吓但还是赚了,铜子不多但只能买两碗阳春面的。
人少还是有人,虽然时间不长看周围的人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自己,金霸天骂了一声“扫兴”找了一茶楼听大鼓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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