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痛苦的事情,从沈书意口中说出来,竟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抱紧我。”司赫矜将怀里的人揽得更紧了些。
司赫矜的胸膛很结实,男人炙热的温度隔着衣服传来,让沈书意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她纤细的双臂将司赫矜搂得更紧一些。
将头埋在司赫矜的怀里,男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让她感到自己不是一个人。
司赫矜将沈书意抱到自己车上,让身边的助理先回去。
一脚油门往最近的医院疾驰而去。
全程都是司赫矜抱着沈书意,直到医生打石膏包扎结束,通知他们可以出院了。
一旁的护士艳羡地看着沈书意:“沈小姐,你命真好,现在这么耐心陪着自己太太看病的先生不多了。”
沈书意心跳加快,脸簒然红了:“他不。。。。。。”
“还行。”沈书意正想解释他们的关系,司赫矜开口打断,说出两个晦暗不明的字。
护士一脸“我懂”的姨母笑,不再多问。
沈书意也没再多解释。
打完石膏,司赫矜将沈书意抱进车里,替她系安全带、
狭小的车厢内,气氛微妙地涌动。他微微倾身靠近她,手臂绕过她的身体,手指轻触那安全带。
他的动作刻意地放轻、放缓,像是在进行一场无比郑重的仪式。呼吸有意无意地洒在她的耳畔,带着他独有的气息,温热而撩人心弦。目光偶尔与她交汇,那深邃的眼底似藏着无尽的温柔漩涡,能将她瞬间淹没。
随着安全带“咔哒”一声扣紧,他却并未急着撤回身子,而是停顿片刻,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发丝,轻声道:“坐好。”
从父母去世后,沈书意已经习惯坚强,习惯自己扛着所有的事,她不敢再对别人抱有希望,也不指望任何照顾自己。
司赫矜温柔的照顾,让她心头微颤,突如其来的温柔和关心,可以击溃一个人坚强的伪装。
司赫矜坐回驾驶座上,边系安全带,边开口:“今天周五。”
沈书意心里燃起的火灭,刹那间便被熄灭。
她到底在幻想什么,她与司赫矜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沈书意侧眸,晲了司赫矜一眼:“你畜生啊,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着那事。”
司赫矜将车启动,朝着公寓的方向开去,嗤笑一声:“什么事?你说清楚。”
沈书意一噎,司赫矜只说周末上他那住,好像并没说必须要发生关系。
但她知道,这只司赫矜的文字游戏,毕竟她每次与司赫矜见面,不是在做,就是在做的路上。
“你自己清楚。”
司赫矜眨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我真不知道你说的那事是什么事。”
司赫矜跟她装,沈书意索性跟着装到底:“就是你说,你会把博物馆那五件价值连城的藏品送我那件事。”
“想得美。”司赫矜瞧了沈书意一眼,喉间溢出低低的笑声:“你可真是天生意,随时随地都能给自己争取最佳条件。”
“你妈妈说过,不能让自己吃一点亏。”沈书意眨巴着一双大眼睛。
“你倒是记心里去了。”司赫矜气笑了。
二十分钟后,黑色宾利停进司赫矜的专属车库里。
司赫矜下来,将沈书意抱了出来,乘坐电梯一直到达公寓顶层。
将沈书意放在沙发上,又给沈书意倒了杯热豆奶:“喝了好睡觉。”
沈书意接过杯来,眉心微蹙:“别人不都是喝牛奶助眠吗?”
“豆奶中的色氨酸可以在体内转化为褪黑素,这种物质能调节人体的生物钟,帮助改善睡眠质量。”司赫矜脱口而出。
沈书意并不排斥豆奶,端着杯子喝了起来。
司赫矜看了眼沈书意脚:“要我帮你洗澡吗?”
“咳咳咳。。。。。。”
沈书意喝的豆奶差点吐了出来:“不用。”
“还害羞?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见过。”
她全身上下司赫矜确实都见过,但是那是在床上,情到深处一切自然而然的时候。
洗澡,如此清醒的行为,单是想想,沈书意浑身都拒绝。
“主要是怕累到矜贵的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