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在口头上说不喜欢莫荧，但其实早已把他看成是自己人，或者说，是另外一个自己。
因此，在曹杰攻来的时候，他们慌了，忍不住捏紧衣角，恨不得现在就冲上擂台，代替莫荧。
“傻子，躲啊！”
“再不躲，你真的要死了！”
一时间，整个武斗场上，竟然再度有种众志成城的感觉。
只可惜，莫荧显然没有按照他们的指示去做。
虽然他是众人意念中的替身，但是在擂台上，他就是他自己！
“咻！”
就在曹杰身披无穷火焰，扑到莫荧身前丈余，拳头马上就要落在他身上的一刹那，众人似乎齐齐产生了一种错觉。
剑吟？
不止是听觉上的错觉，还有视觉上的错觉。
当剑吟响起的一瞬间，他们似乎看到莫荧动了，但定睛一看，莫荧似乎又没动，木剑依然背在他的身后，双脚还在原地。
懵了。
众人迷茫，心神一阵恍惚，隐隐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可是下一刻，擂台上的变化却把他们每个人都从这梦里直接揪了出来——
轰！
来势汹汹，一副胜券在握模样的曹杰，就像是一拳砸在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上，在所有人惊骇的注视下，他庞大魁梧的身体突然失去了重心，激荡巨力掀起，把他直接抛向了空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当再度落地，赫然——
赫然已经落在了擂台之外！
“这……”
“曹杰……输了？”
“莫荧又他娘的赢了？！”
傻了。
如此一战，如此结果，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乃至整个武斗场，数十万人，一瞬间都陷入了绝对的呆滞。
无法理解！
完全不能理解！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荧，动了么？
看上去没有啊！
但是如果没有的话，曹杰是怎么输的？
他被自己绊倒了？
但是又有哪个人会被自己绊倒反向跌出去？
不解。
傻眼。
整个武斗场，只剩下莫荧的一句话飘荡——
“承让了。”
紧接着，莫荧转身，离开擂台，就像来时一样，脸上甚至没有任何变化，依然冷漠如初。
只是，就在全场都陷入惊骇之时，无人看到，一旁把这一战完全看在眼中的何牧，眼底精芒爆闪，在他的心底，两道身影渐渐重合，竟然差点化成一个人。
何牧就是在它们差点化为一人时被惊醒的，眼底精芒闪烁，无尽纠结，不由低语出声：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