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特么哪儿跟哪儿啊!
郁良恨不得拍自己脑门儿,心说哪儿能吃这亏啊,他随即毛一挑,又将钱扔了回去:“大婶儿,既然您都说了,那就再来一沓儿。”
谁知老板娘听后连眼都没眨一下,拿起钱就往柜台上一拍:“咋地,瞧不起婶儿啊。”
说着就朝旁边老板摆了摆手:“老头子,再给他来一沓。”
嘿……
郁良顿时给臊的满脸通红,两眼呱唧呱唧的眨着,愣是答不上来,而当他回头看时,却见小姑娘正捂着嘴偷笑,当即虎起着脸来:“笑啥笑,没规矩。”
一个小时之后,二人搭上了前往茅阳的大巴,小姑娘开心的不得了,话也多了起来,不经郁良询问,就絮絮叨叨的讲起了她这些年的遭遇。
小姑娘叫邵迪,皖北蚌湖人,父母在当地做了点儿小生意,虽说不上富贵,但也没少过她的吃穿用度,但去年不知怎么的,父亲摊上了官司而被判了个短期,家产随之被拍卖。
她当时正在读技校,学费交不上之后就离家出走,靠四处打零工生活。
也可能是祸不单行,也可能是她劫难未消,所到之处不是被坑了工资,就是误入传销窝点,要多倒霉就有多倒霉。
接连坎坷之下,她信了命,好上了周易算命,梦想靠算命、风水等手段改年换运,等了横财之后再将父亲赎出来。
这半年以来,没学到真东西不说,还将打零工挣来的血汗钱花的一干二净。
直到昨晚在火车上碰见了郁良,知道终于见到了高人,所以才穷追不舍。
也许学习目的有些不纯,但足以让郁良为之震撼。
这么小的年纪,竟能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而无所畏惧,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用竭嘶底里来形容也不为过。
郁良汗颜。
同时在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得让小姑娘快快乐乐的过好这几年,并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至于将来如何。
看天意吧。
一路颠簸,二人终于在晚上到了茅阳。
满街的红灯笼,将这个中原重镇染成了不夜天。
道两旁茶楼林立,夜风飘香,俨然是一个古香古韵的茶道之乡。
“师父,咱,今,晚,去,哪儿呀……”
邵迪沿着马路牙子跑出去老远,回转身子后,双手在嘴边握成个小喇叭,欢快的喊了起来。
郁良玩心大起,随即也学着样子,直着嗓子吼道:“咱,去,云,沁,茶,行……聊,茶,聊,天,聊八卦……”
呜!
一辆洒水车恰巧经过,当即将他淋成了落汤鸡。
阿嚏!
他抹了把脸,又风骚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喃喃道:“嘿,哪家姑娘又惦记咱了?”
啪!
就在此时的几公里之外,云沁茶行顶楼的豪华套间内,一位半披着睡衣的青年嚯得从软塌上站起,挥手将手中的一杯红酒摔了个粉碎,怒目圆睁的朝身前的女子喝道:“你说什么?方清盈找了个小白脸儿?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