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郁良爽快的应了声,然后小书夹一翻,摆出了一副先生的架势,而邹行礼则气鼓鼓的将脖子一拧,瞅起了树梢。
接下来就成了郁良的专场,因为他已提前听见了老太太愁的事情,所以三下五除二就将其忽悠的频频点头。
再加上老太太心急,话也就浅了,许多事儿不等郁良动脑子就主动的交待出来,倒是省了郁良不少心思。
来回二十分钟,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当听说自家闺女今年就能完婚的时候,当即乐开了花,掏出一百元硬塞给了郁良,还笑着说要帮他多介绍几个客户。
看着老太太扯着老大爷胳膊走远了之后,郁良才拿起那一百元使劲嗅了嗅,然后扭头朝邹行礼笑了笑:“怎样,老哥,还搭伙吗?”
“哼,不就蒙对了一个嘛,有啥可显摆的。”
邹行礼重重的哼了一声,但眼神儿始终没离开郁良手中的那一百块钱。
……
那老太太果然没食言,半个钟头不到就来了一大拨老头儿老太太,争着抢着让郁良算命,而邹行礼的算卦摊儿却遭了殃,没过一会儿就被踩了个乱七八糟。
邹行礼一脸铁青,无奈之下只得搬着小马扎躲到了花坛另一面。
下午一点,等人群散去的时候,郁良的衣兜里已经鼓鼓囊囊,五十的,一百的,都是那些老头儿老太太给他硬塞进去的。
等他一股脑儿掏出来,一张一张开始数的时候,邹行礼又搬着小马扎返了回来,吹胡子喝道:“哎,小子,有你这么着的嘛,你这是不守规矩……”
“停停停。”
郁良没兴趣听其唠叨,直接将钱揉成了一团,扔进了邹行礼的怀里,“咋地,这下行了吧?”
“小子,你,你这是啥意思,这可跟钱没关系,规矩就是规矩……”
“拉倒吧,爱要不要!”
郁良见其还在啰嗦,随即起身做了个拿钱的动作,而邹行礼倒是机灵,一转身躲出了老远,涨红着脸哼道:“小子,我也不欺负你年幼,说吧,怎么搭伙,谁出力,谁收礼?”
“我勒个去。”郁良只觉得脑子一涨,干脆把脸一捂,侧身靠在了花墙上。
他要是纯粹为挣钱,又何必跑这儿来受罪,之所以风吹日晒的来这儿摆地摊儿,无非是想为自己的计划捞点人脉、信息罢了。
邹行礼虽然相术水平不咋地,却也是在此地混了多时的老油条,想必对此地的人情物理相当熟悉。
授之与利,得其以计罢了。
半小时后,二人终于协商出了结果,四六分成,郁良只管算命,占小头,而邹行礼则负责收卦金,占大头。
为了更好地掌握人脉信息,郁良又提议加了个解婚灾,旺桃花的业务,以便日后拉关系。
邹行礼虽然老油条,但谈到挣钱却丝毫不含糊,下午开张后,不但主动将小马扎让给了郁良,还将前来旺桃花的客户信息等记了个仔仔细细。
二人一直忙到了太阳下山,正准备散伙分钱的时候,邵迪却来了电话。
“师父,快来救我吧,徒弟我走不动啦……”
小姑娘的声音有气无力,而且电话那边车水马龙的相当热闹,一听就是马路边。
郁良不敢耽误,将钱往邹行礼怀里一塞,撒丫子跑出了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