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针。
郁良本以为皓月既然回来接他,必然会主动跟他主动承认错误,然后再哭哭啼啼的求他原谅,可事实并非如此。
皓月下车后,不容分说就将他扯进了车里,然后一脚油门到底,一路狂飚的回了别墅。
进门之后也没理他,直接上了二楼。
郁良紧随着追上去之后,却现房门已锁,只好灰头土脸的去了客厅,一个人喝起了闷茶。
方玉竹过来看了他一次,见他闷闷不乐,关怀的问了几句之后便也识趣的回了自己房间。
当窗外开始透亮的时候,郁良困意来袭,闭上眼准备在沙上呼呼大睡的时候,却听到了蹬蹬蹬下楼的声音。
他干脆将脸往沙里一扭,眼不见心不烦,但片刻后就感觉脸上一湿,皓月的双唇已经贴了上来。
“你是男人吗?”皓月温柔的话里还掺杂着些许银牙交错的响声。
郁良条件反射般的将头捂了起来,满脸惊恐的瞅着皓月:“你,你要干嘛?”
“我问你是男人吗?”皓月眯着眼,妩媚的笑着,但一只手已经顺着他的腰带伸了进去。
“别动别动,我是男人,我是男人。”
“哼,既然你是男人,那你昨晚为什么不敲门?”
“哎呦我去,你都锁了,我敲门有个屁用,哎呀呀,你轻点儿,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
“哼,这还差不多,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来回不过几个回合,皓月踩着更跟鞋,趾高气昂的走了,只留下郁良衣服凌乱的缩在沙里,眨巴着大眼,满脸茫然。
好男不跟女斗。
半晌之后,他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理由,这才上了二楼呼呼大睡。
……
下午六点半,他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皓月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将一沓子档案往他身上一扔,然后扑通一声载在榻上:“唉,累死了,累死了。”
“这都啥玩儿?”郁良迷迷瞪瞪的在那些文件扫了一遍。
可当他看到上面法人代表的栏下有他的名字的时候,当即从被窝里窜了起来:“皓月,这,这咋回事儿?”
“哼,还能咋回事儿?”皓月当即翻了他一眼,“你不是总为自己叫屈嘛,所以干脆咱俩股份一人一半,省的你总是说自己是外人。”
“啊?!”
郁良当即目瞪口呆。
这显然已经过了他的认知。
月华集团,光旗下产业就十来个亿,就连茅阳的雅清阁都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这么大产业,竟平白无故的分给了他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甚至连程老爷子的那部分都包含在了其中。
这得需要多大的手笔,多大的魄力。
怨不得这女人昨晚生那么大气,莫非昨晚已经和老爷子商讨了此事?
郁良越好奇,忍不住问道:“皓月,你说实话,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昨晚和老爷子商量好的?”
“都有吧。”皓月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不以为意的回着,“其实程家的这些事儿,爷爷都了若指掌,如果不是程权勾结秀山集团来助他夺权,甚至连老管家程九福都收买了的话,估计爷爷也不会插手,哦,还有……”
皓月说着就坐了起来,得意的哼道:“那狗仗人势的老管家,今天一早就被打回老家了,以后咱再去看爷爷的时候,再也不用看那狗奴才的嘴脸。”
“是吗?”郁良为之一惊,心说怨不得那老管家处处针对他二人,原来真的是被程权收买了,可想,这程家大公子的野心到底有多大,竟连老爷子身边的人都敢动。
不过老爷子也算狠辣决绝,利利索索的就将跟随自己多年的管家打回了老家,足见其捍卫程家的决心。而到了今时今日,郁良也彻底明白了老爷子和皓月的心思。
对他看重是其一,而将心比心,用程家股份将他绑缚在皓月这架战车上,才是重中之重。所谓天下间没有平白无故的恩赐,在其位则谋其职,恐怕从现在开始,还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本事,为程家的稳定繁荣尽心尽意。
不过话虽如此,但郁良不是甘于被他人支配的性子,即便是做,也得反客为主,按自己的方式来迎接以后的挑战。
心念至此,他便小心翼翼的将那些文件收了起来,然后在皓月脸上摸了一把,“快点儿美女,把你最体面的衣服换上,一会儿跟我去应酬个饭局。”
说罢,连蹦带蹿的钻进了浴室。
他和石梁杰约定的饭局就在今晚,而皓月这番分股也如久旱逢甘露,恰在其时。
今晚过后,不仅他的命运,程家的格局都会接连改变,甚至整个石市商界都要随之天翻地覆。
皓月虽然不知道他这些计划,但既然已经将自家命运赌在了郁良身上,便也乖巧的打开衣橱,将自己最为得意的黑色长裙拿了出来,又精心的打扮了一番,觉得再无纰漏的时候,郁良也正好穿点整齐的走出了浴室。
在这一刹那,光彩四射的一对儿新人,结结实实地贴在了一起。
“皓月,你好美。”
“哼,骗人,有清盈美吗,有小迪可爱吗,有你家郁柔贴心吗?你呀,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我早晚得被你气死。”
“咳咳,咱正经点行不,你跟小迪那小丫头吃啥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