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良不傻,自然都看在眼里。
小丫头们明明在忙些秀山集团总部的资料,而司机张欣也神龙见不见尾,除了郁良要出门时才露下面而已。
这如意说明了问题。
刘菊不但掌握着易天阁的客源,还从侧面巩固了她的人脉,而那几个员工则一直在给集团总部做着贡献,挣得却是易天阁的薪酬。
这生意,当真是做到家了。
郁良自然恨得牙根痒痒,但目前还真想不出更好的出路,只能装糊涂,混得一时算一时。
时间过得很快,6月23号下午,郁良正在和几个文员整理账务,小妹郁柔来了电话,说高考成绩下来了,考了692。
郁良自然乐开了花,高兴之余又想起了程浩然,随即拨通了电话。
“程哥,忙啥呢?”
“妹夫啊,我正好有事儿找你。”
程浩然接了电话后一句话没客套,焦急的问道:“你不是会算卦嘛,赶紧给二姐起一卦,看她能不能穿过这一关?”
“到底怎么回事儿?”郁良感觉不妙,随即追问。
接着,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才又听程浩然说道:“是二姐住院了,目前还没醒过来。”
“把地址给我,见面再说。”郁良一听就急了,放下电话就往门外走,同时嘴里喊着,“张欣,赶紧随我跑一趟,有个急事儿!”
但当他跑出门的时候,才想起张欣根本不在。
无奈,他只好叫了辆出租,随走着随等待程浩然的信息。
等他赶到医院的时候,程浩然正在Icu病房外蹲着,脸色黄中透青,眼中布满血丝,就连头都乱成了鸡窝,一看就情况不妙。
他顾不上客套,直接将买来的补品扔在楼道里,侧头往病房内看了看,病床上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几缕长和好多管子,根本就看不见病人的状况。
“到底咋样了?”
“唉……”
面对郁良焦急的追问,程浩然只是无神的抬了下眼皮,然后埋头苦叹起来。
又沉默了几分钟之后,程浩然才道出了实情。
住院的这二姐名叫程皓月,是程浩然的亲姐,因为在程氏家族这一辈的姐妹中排行第二,所以被尊称为二姐。
程氏家族户大人多,民国期间已经是石市本地的名门望族,到了程浩然祖父这一辈儿恰好又赶上了改革开放,家业就爆炸式的膨胀起来。
老爷子一辈子独断专行,导致五个儿子功绩平平,但如今已年老体衰,除了手里那两成股权之外,已不再参与程家任何事务。
话说自古豪门是非多,程家也没能跳出这个圈儿。
老爷子放出权力后,惹得儿孙们明争暗斗了好些年,以致成了目前三足鼎立的形式。
如今躺在病房内的二姐,正是其中之一。
二姐程皓月二十二岁步入商海,经过这十余年的拼搏,如今手里已掌握了程家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在董事会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有她在,程浩然自然无忧,但此时却已被送进了Icu病室,昏迷不醒。
程浩然又岂能不急?
郁良听后惊叹连连,心说这就是一个经典的豪门大戏,不过他随即又想起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开口问道:“程哥,那天在金台饭店的那位‘三哥’,难道也是你程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