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迪先打破了沉默,双手托腮,直直的瞅着他。
郁良缓了下神,一看小姑娘身上的衬衣已经脏的不成样子,随即起身笑了笑:“走吧小迪,先陪师父去逛逛。”
“哎,走着。”
邵迪心无旁骛,爽快的应了声之后,就拎着大包小包跑在了前头。
看着邵迪没心没肺的样子,郁良心头也随之霍亮,扭头望着茶楼淡淡一笑。
云沁茶行,我来也。
……
二人在市区转悠到了十一点多,给邵迪添置了几套像样的衣服,又尝了尝街头小吃,逛累了之后才找了家宾馆住下。
第二天一早,郁良刚开门,见邵迪已在走廊等候,虽然换了新买的休闲装,气质大变,但那条乌黑的麻花辫还是看着不顺眼,随即向其招了招手:“小迪,来,师父给你说点事儿。”
“干嘛啊师父?”
邵迪进屋后见郁良神神秘秘的,随即问了一句。
郁良二话不说,直接将其推进了洗漱间,然后梳子、吹风机轮番上手,不出十分钟就给邵迪换了一头萌萌的公主辫。
“自己照照镜子,看师父的手艺怎么样?”
郁良将梳子一扔,抱着肩嘚瑟起来。
这可是他在小妹郁柔那儿百般实践才悟出的手艺,每次都能讨得小妹的欢心,但还没等他乐出来,就觉得有点不对,马上探过头去瞅了瞅,却现邵迪已泪眼朦胧。
“哎,咋的了,不喜欢咱可以换嘛。”
他赶紧安慰。
又怕哄不下来,随即小跑着溜了出去,等再次溜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本黄的手抄本。
正是当初算卦先生老宋给他的那本《灯下黑》。
果然,邵迪看到手抄本的时候,当即止住了眼泪。
“师父,这是……秘籍?”
“嗯,这是相师的入门秘籍。”
看着邵迪两眼冒光的样子,郁良总算放下心来,摇着手里的手抄本问道:“你看之前得告诉我,刚才为啥哭?”
“没什么呀,人家只是想老妈了。”
邵迪扑哧笑了起来,并一把将手抄本抢了过去,翻看了几眼之后又指着上面问道:“师父,你看这个是怎么回事儿?”
“哦,这个呀。”
郁良看了一眼,随即回道:“这是《叫酒歌》,逢人三分笑,兄来爷短长,对视先低,父在母先亡。”
“这逢人三分笑,老兄、大爷的称呼着,说明人谦和、稳重,与人对视的时候无意识低头闪避对方目光,这是地气不足。”
“又稳重谦和,又底气不足,这是人没了根之后的自然反应,或是丧父,或是丧母,甚至双亲皆无,所以称作父在母先亡。”
“父在,母先亡;父,在母先亡,怎么说都不会错……”
郁良笑呵呵的说着,而邵迪则瞪着大眼,半晌合不拢嘴,直到郁良讲完了之后财惊叹道:“天呐,这不是大忽悠嘛。”
“哼,不忽悠吃什么。”
郁良不置可否的哼了声,然后拍了拍邵迪得肩膀,“好了,赶紧捯饬捯饬,今儿个咱得忙一天呢。”
“忙啥啊,师父。”
“洗你的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