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事儿办得怎么样?”
他还没进门,就听院里传来一个老太太问话的声音,温婉中带着沧桑,让他随之在心里生出一股敬意。
“呼……终于碰上个靠谱的人。”
俗话说人如其声,郁良听闻此声后当即放下了提防之心,而脑中也瞬间恢复了清明,不禁为刚才的疯狂举动感到汗颜。
好险!
思路清晰之后,他再也不敢耽误,疾步走进院门,只觉眼前一亮。
一棵粗大的老槐树矗立在院中,枝叶足以遮盖了半个小院,而在其树干下的花墙边,一个胖乎乎,满头白的老太太正提着花洒给兰花浇水。
苗白衣恭敬的站在其身旁,正小声的说着什么。
见郁良进院,老太太红扑扑的脸上当即笑出了褶子:“呀,来了啊,快过来快过来,让我这老太婆瞅瞅。”
郁良见其朝自己招手,赶紧应了一声,三步并两步的奔了过去。
老太太在程皓月脸上瞅了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随之朝苗白衣嘱咐道:“白衣啊,把摇椅搬过来,让这丫头躺下。”
“哎。”苗白衣顺从的应了一声,然后利利索索的将树底下的摇椅搬了过来。
郁良不敢耽误,赶紧将程皓月放在摇椅上,但程皓月的手臂一直勾着他的脖子,说什么都不肯撒手。
“呵呵,孩子,看来这丫头对你用情至深呐。”
尴尬至极,老太太朝郁良呵呵一笑,随后伸手在程皓月锁骨处点了一下。
只是这么轻轻一下,程皓月竟蓦地嘤咛一声,撒手闭眼,睡了过去。
郁良见状随即朝老太太伸了个大拇指:“大娘啊,还是您有手段!”
“大娘?咯咯……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我。”老太太闻言愣了下,随后竟掩口笑了起来。
可这情景似乎激怒了在其身旁的苗白衣,只见其当即横眉立目的对着郁良吼道:“放肆,大娘也是你能叫的。”
“诶,白衣不得无礼。”老太太当即瞪了苗白衣一眼,随后又面带笑容的朝郁良伸出了三根手指:“孩子啊,不瞒你说,我比你那恩师曾保仓可还大了三岁。”
“啥?”郁良蒙了。
他实在没想到眼前这老太太一开口就将曾老说了出来,而且还将他看做了曾老的徒弟。
这……信心量也太大了吧。
之前他就觉得曾老是个有故事的人,之所以自动退出茶艺圈,很可能就跟苗家、谢家有扯不清的恩怨纠葛,此时再听老太太这么说,脑子中变瞬间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看这老太太提到曾老时,脸上闪现出的微妙表情,说不准其跟曾老之间有着什么难以言表的交际。
心念至此,他随即趁热打铁道:“您说曾老啊,我倒是想跟他学茶艺之道,但他老人家看不上我啊。”
“瞎说,当我老糊涂了不是?”老太太闻言当即绷起脸佯怒道:“这么多年了,能搬进他老曾家那套四合院的外人,还真没几个,他要是看不上你,又岂会坏了他老曾家的那些臭规矩?”
“呃”郁良一时语塞,竟真的找不出反驳的理由。